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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他沉默著，沉默到遊臻幾乎以為他已經放棄用冠冕堂皇的語言安慰他了，可這個時候，韞祉閔卻又重新將低垂著的腦袋重新抬了起來，一雙湛藍色的眸子永遠是那般明媚的光。

“……會的。”韞祉閔篤定道：“現在這個世界或許的確是這副模樣，但我想很快就會改變的。”

“……什麼？”這話的轉彎程度，讓遊臻也差點沒有跟上。

韞祉閔向前靠近了一步，幾乎將自己的胸膛貼上了遊臻的胸膛，他微微抬起了臉，眼神中充滿了篤定。“你我出現在這裡，這個世界就會改變。”

遊臻：……

這是中二病嗎？

遊臻在心裡吐槽，若是他記得曾經的自己所做過的一切事情，以及神界作為邪神時的自己所做的事情，大約會沒臉說這句話。

但好在他不知道，所以他覺得這句話是完全對於韞祉閔的吐槽。

他甚至覺得韞祉閔是一種上等人的天真，認為自己有著改變世界的能力。

可遊臻完全沒有空閒，也懶得去跟著一箇中二病上等人玩這拯救世界，哦，不，改變世界的遊戲，於是他抽搐了下嘴角，道：“哦，那你自己努力用上等人的權利改變這個世界吧，反正我身為下等人，沒有這個能力。”

韞祉閔瞬間洩氣了。

可遊臻已經轉身朝著昨夜聲音發源地走去，他昨夜的確感受到那其中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而他身後的韞祉閔本來還打算繼續跟他好好說道說道的，如今見遊臻轉身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趕緊小跑著跟了上去。

“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和你，雖然……”韞祉閔覺得自己現在跟一個沒有記憶的傢伙解釋這個有點麻煩，於是他省略了一些內容，直接強調了重點。“總之，我和你一定會改變這個世界的，一定。”

“哦。”遊臻的腳步不停，繼續邁著六親不認地步伐朝著他要去的地方走，然後他在一處地方停下了。

而原本河流邊就已經足夠腐臭的味道，在這一瞬，似乎達到了巔峰。

韞祉閔緊跟著遊臻，見遊臻突然停下，便想到了發生了什麼，他剛打算將捂住鼻子的袖口垂下去，就又被身邊的遊臻直接制止了。

“勸你別放下手，不然臭死你。”遊臻冷淡地對他道。

韞祉閔是個非常聽得進勸告的神，所以他點了點頭，繼續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以免臭味被他吸進鼻腔——雖然即便如此，依舊有臭味溢入了他的鼻腔。

那種腐敗的，如同被堆疊在垃圾堆中放置了幾個月的臭味令韞祉閔差點嘔出來。

韞祉閔的臉色變得蒼白，而如今他也終於和遊臻一同看清了原貌。

河流中央，竟是被如同小山一般的垃圾堆給擁堵了，而除了他們二人，河岸邊早起的人們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種奇怪的惡臭，於是循著味道找了過來。

可當他們看見這樣一座垃圾山的瞬間，依舊還是有人忍不住噁心，將今早剛剛才吃下去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