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 “人”者為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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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什麼。

凌塵故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那瘦小的不像樣的臉龐，神色滿是惆悵，她清楚的，她是她，也不是她。凌塵故，是現在的她，而這個女孩，是過去的她，那個時候的她，沒有姓名，沒有身份，如此的低賤，在一片淤泥之中啃食著世間的黑暗，她註定是一個貨品，受盡凌辱，活於調教，哪怕是死，都是奢望。

女孩的眼神之中尚且還能看見絲毫的希望，想要求助凌塵故的，下一刻，凌塵故手掌用力，直接就將女孩的腦袋給捏爆了，四周的景色在一瞬間碎裂，一聲尖銳的叫聲瞬間傳出。

蘇清就捂著腦袋跪伏在地上，剛才那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裂開了一樣，前邊，凌塵故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剛想抬頭，凌塵故一腳就踢在了她的臉上，人被踢出三尺遠。

凌塵故的臉上佈滿了陰霾，剛才的那個女孩，是過去的她，當她拜入師父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決定拋棄過去了，拋棄過去的自己，埋葬自己的過去，所以，哪怕那個真實的幻境所展現出來自己最真實最可憐的時刻，她也能毫不猶豫的掐死！

這不是凌塵故懦弱的表現，正相反，她非常的勇敢，她直面了自己的過去，而且還將那段過往親自給掐掉。

蘇清真的察覺到了危險，趕緊調整過來，雙手抬起，幻境再次構成，雙極蠕蟲的幻境從來不會是一個的，起碼二十個起步，只不過先前的被凌塵故掐死自己直接給破掉了。

凌塵故毫無懸念的進入了幻境之中，下一刻，蘇清頓時遭受了重擊，持劍之“人”一劍斬在了她抬起的手臂之上，另外一邊的“人”一腳將她的另一隻手臂踩住，然後，一劍刺穿。

“啊！”蘇清痛叫一聲，那種疼痛感真的刻苦銘心呢。

“你給我設幻境，對它們有什麼用？它們又不是隻受我控制的。”凌塵故緩緩說道。

“你……”蘇清艱難的抬起頭，就看著凌塵故。

凌塵故捂著半邊臉頰，緩緩說道：“抱歉，今天有些不適，所以，就這樣吧。”

兩個“人”就這麼壓著蘇清，蘇清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後邊的妖冥鳳看了一眼，後背微微有些發涼，似乎明白了什麼，“該死的，這幻境以後還是少用為妙。”

“你知道的，別惹我們，我們還算平和。”凌塵故的聲音傳來，妖冥鳳趕緊看了過去，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想惹你們，但是你們偏偏就出現了呀。”

凌塵故輕聲的道：“是嗎？那真可惜。”

妖冥鳳瞬間出手，那一開始揮過一刀之後就沒有再動的持刀之“人”剛點刀出鞘，凌塵故一下抬手止住，它一下收回，依舊站在那裡。

妖冥焰一下將前方兩“人”擊退，背後羽翼剛想展動，前方的妖冥焰突然間破散開來，一擊不知什麼就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鞭子？”妖冥鳳止住後退的身形，妖冥焰燃動，突然妖冥焰再一次破開，一股力量就抽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上，身形暴退，妖冥鳳驚訝的抬起頭，“這是？”

就見凌塵故正打著哈欠，一手環胸，另一隻落在這隻手上，依舊實質拇指捏著，揚起的手指一下甩動，就彷彿無形有一根繩子重重的落在妖冥鳳的身上。

“這也是引緪人的力量嗎？”妖冥鳳再次後退，竟然連妖冥焰都扛不住嗎？可是，什麼東西呢？

凌塵故再甩手指，妖冥鳳看得很仔細，依舊什麼都沒發現，然後，重擊再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身上的妖冥焰再一次被破開。

“這究竟是什麼……”妖冥鳳突然間感覺到不對，他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好多的人，手持各種兵器，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

妖冥焰爆燃，妖冥鳳一下飛到了空中，他捂著小腹，已然受傷，“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