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美麗的山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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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樓臺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只是：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

醒啦——一個輕柔的聲音飄來，像從天邊來，又彷彿在耳邊。

四周是白色的牆壁，自己睡在一個單人木床上。床邊立著一個小木桌，上面放著一個紅皮暖瓶，還有一個透明的玻璃杯。一個小火爐正在熊熊地燃燒著，發出呼呼的聲響，火爐上蹲著一個小鐵鍋，估計飯快熟了，裡面發出絲絲的聲音，空氣裡瀰漫著清新的肉香。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少婦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景物。她個頭不高，留著短髮，上身穿桔黃色短外套，下身穿少女感十足的短裙，在冬天絕對是博眼球的好狀態。

外面下著雪，整個山脈銀裝素裹，近處幾棵枯樹上掛滿了雪，樹枝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外面冰天雪地，屋內春意盎然。

腰部一陣劇烈的痛，梅成艱難地坐了起來，女人聽到聲響轉過了頭。

好俊俏的山姑。白皙的瓜子臉，一對月牙般的眼睛流光溢彩，鼻子像要遠走的客人，在剛啟動的列車上向離別的親友招手致意；嘴角上翹，似笑非笑。花半開，月半彎，半羞半澀半清秀。

她扶著他的肩膀靠在床背上

這是什麼地方？梅成忙移開視線，恐怕被人懷疑好色。

M省西州市。山姑一口純正的普通話。

我怎麼在這裡？他疑惑不解。

你從山上摔下來了，被我叔叔救起。他讓我看你一會兒。從她嘴裡撥出的氣霧透著薄荷香。

謝謝你們救命之恩。梅成向她微微抱拳致謝。

不客氣。她給他倒了一杯水，用桌上的玻璃杯。

吃飯吧。她迅速地掀開鍋蓋，用勺子舀了湯盛在一個大瓷碗裡。

這是專門為你熬製的雞湯，裡面有中藥，能儘快恢復體力。她微笑著端著碗，放在木桌上。又給他在一邊的鐵盆裡，拿出一隻湯匙。

嗯——鮮美極了！梅成餓極了，連肉代湯一口氣吃完。

躺下訊息一會兒，待會兒我給你換藥。山姑麻利地收拾碗跟湯匙，放進盆裡很快刷完。

傷在腰部，梅成準備脫衣服。

砰——門被開啟，梅成嚇了一跳！一股冷風騰地進來，隨後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皮棉鞋上沾滿了雪。

媽媽，我要吃肉。她睜著大眼睛看著地上的鐵鍋說。

朵兒乖，不能吃，這是為叔叔熬製的藥湯。她柔聲哄著她。

不！我就要吃。朵兒嘟囔著小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