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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巴斯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問：“你是怎麼知道只有我能幫你……”

“就在幾個月前，我把摩拉克斯的卷宗都翻了一遍。”

“這麼私密的東西你都能看？”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的話好多，我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歸終嘆了口氣，正打算轉身離去，忽然覺得頭一陣暈眩，唇角溢位血，一時撐不住，半個人跪在地上。

“喂！你這是怎麼了？”奧羅巴斯完全慌了神，上前把歸終扶起來，看著她伸手捂住嘴，鮮血從指縫源源不斷溢位，驚道。

歸終推開他，退後兩步，擦去唇角的血跡，虛弱道：“沒事……契約反噬而已。摩拉克斯已經手下留情了，至少我沒死。”

說著又是一個踉蹌，又差點倒了下去。

“你這樣怎麼去須彌？”奧羅巴斯皺眉，瞧了眼地上的一灘血，輕輕嘖了一聲，道，“這樣吧，我送你去須彌。你就給我的子民一點穀物過冬，便宜你了。”

“……你這個老好人。”歸終邊吐血邊笑，“你這樣濫用同情心，遲早會遭報應的——嘔——”

“行行行你少說兩句話，看你這樣瘮得慌。”奧羅巴斯看著歸終這樣，猶豫了下，問，“你確定你能行？”

“應該死不掉。”歸終深吸兩口氣，強行用權能壓了下契約之力，定了定神，直起身，“走吧，去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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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矩關到雨林，要穿過層巖巨淵，是一段很長的路。

奧羅巴斯也很吃驚，到雨林邊緣時，他忍不住問：“……你怎麼還沒死？”

“我要死也是被你氣死的！”歸終實在撐不住，就著一顆棕櫚坐下。

奧羅巴斯折下芭蕉葉，從鐘乳石接了一點水給歸終，瞧著她小口抿著，嘖嘖稱奇：“你看你，臉色白得和鬼一樣，動不動就唇角溢血，偶爾還暈個幾分鐘……就這樣居然撐了好幾天還沒死，真的是奇蹟。”

歸終放下芭蕉葉，沉默了下，緩緩道：“是我小看了‘魂契’的反噬。”

奧羅巴斯嘖嘖兩聲，“你當為什麼摩拉克斯被稱為‘契約之神’？因為他帥嗎？還不是因為契約之力的恐怖性，一旦違反契約，‘食巖之罰’可不是吃素的，任你是鬼是魔神是魔獸，逃無可逃——聽說你違反的這還是魂契？”

“額，或許是。”歸終有氣無力地說。

“好！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等級的契約反噬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奧羅巴斯嚴肅地點點頭，雙手合十，期待地看著她，“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死的——”

歸終看著這傢伙，一口氣沒喘過來，之前嚥下去的血一瞬全吐了出來，眼前慢慢黑了下去——

“喂喂喂！你別死啊，我開玩笑的，你別真的——”

聽不見了。

漸漸也看不見了。

歸終完全陷入了一片寂靜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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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葉芝芝和歸終失聯的第十二天。

歸終走之後，葉芝芝才從別人嘴裡聽到這訊息。

葉芝芝當天就獨自一人闖進月海亭，氣急地質問摩拉克斯：“歸姐姐走了？”

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