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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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沉思考了一整天，待會要不要給某人點臉色看，最好能讓她知錯自己巴巴來哄他。放學後，喬越讓他在校門處等會，十分鐘就來。他插兜踢著腳下的石子兒，滿面的掛笑，看著角落裡的流浪貓感到分外可愛。

“老哥！”

熟悉的清脆女聲遙遙而來，他抬起眼，下一秒，笑容凝固在嘴角。喬越牽著裴述，快到他跟前時鬆手。

“走吧，裴述定好位置了。”

喬沉原地靜默，鋒利的眉骨透出冷意，臉側僵硬，“你什麼意思？”

氣氛頓時有些劍拔弩張，喬越無措望著他，之前知道喬沉對裴述或許不喜，但沒料到喬沉這會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落下臉來。她拉著喬沉偏過身子，“老哥，裴述特地為今天提前了好久才說服老闆定位置，我們。”

“所以呢？”喬沉倏爾眸光凜冽。

“其實裴述很好，你對他可以試著瞭解一下。”

“喬越，”他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隱隱有莫名的暴虐的前兆，“這是最後一次，讓開。”

喬沉退後一步，頭也不回地攔了輛計程車就走。喬越大呼完蛋，他看著是真的生氣了。

......

蕭為從床上爬起來後，這會在山腰吹了半小時冷風，整個身體都被凍得有些瑟瑟發抖。他點了支菸，飛菸捲卷，往身側散去，他挪到下風口，衝著正目不轉睛盯著IPAD的蘇意，道：“你別擔心，沉哥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要這麼玩一玩，他車技牛逼，能出什麼事兒？”

蘇意微收下巴，畫面裡，喬沉不要命似的連過叄道險彎，半點沒減速，如同一隻不受控地獵豹在叢林間風馳電掣疾行。第一次看到這玩法，若不是對他有了解，她當真會以為喬沉是鑽在錢眼裡的玩命人士。

“他車技一直這麼野？”她問。

“沒吧，”蕭為撥出殘煙，“這段時間比較厲害，高叄了嘛，學習壓力大，可以理解。”

他自己在書桌前坐不了五分鐘，喬沉這種學霸在他眼裡自帶光環。所謂學習壓力，哪個高叄黨沒有呢？

蕭為咂摸著嘴，問她：“對了，待會沉哥要問你為什麼在這，可千萬別說是我講的。”

蘇意沒答話，眼看著喬沉騎完全程，也不像平時，下場就走。而是獨自坐在個石墩上，每隔一會拿出手機。分明是關機的狀態，摁幾下也不見亮，他對著黑屏目光烏沉。

“等電話？”她遞上自己的手機，“用我的。”

喬沉擺手，“謝謝，不過還是算了。”

“喬沉，我。”她慢慢走近。

“我回去了，”喬沉揉揉發脹的太陽穴，跳下石墩，“今天謝謝你和蕭為過來。”

聞言，蘇意神色閃過些許慌亂，人跟著往前走，低聲問：“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對不對？”

喬沉停下腳步，轉身看她。蘇意破釜沉舟般的開口，“我喜歡你，喬沉。”

“蘇意，抱歉。”

“我知道，你肯定會拒絕，”她隨心答，“不過說出來，試一試，總比藏著掖著要好，對嗎？說不定，就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呢！”

蘇意灑脫笑著，瞬間掃清兩人間存在的尷尬，接著佯作無意問：“喬沉，難道，你就不想和我試一試？說不定，能忘了心裡那個人。”

......

喬沉回到家，過道里給他留了燈，不至於人兩眼抹黑絆倒在地。幾間臥室都已熄燈，空氣裡漂浮著沁涼的露珠，冰得喉嚨乾澀。喝下一滿杯涼白開，他在陽臺取下睡衣，直接去浴室洗完澡。

推開房門，他不想開燈，掀開被子攤上去。裡面熱烘烘的一團打到手上，他兩腿一蹬，坐起身扭開床頭燈。被子裡，喬越揉著惺忪的眼，愣愣鑽出來，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