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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琅在他頸間貼了帖:“不大,沒你府上那個舒服,勝在頂上有條裂隙,可透進來些夜色。”
雲琅還想說些話,聽著蕭朔胸口傳來的有力心跳,卻忽然不想說了,只笑一笑:“去泡泡,解解乏。”
蕭朔俯身,將雲琅抱起來。
雲琅的甲是輕甲,卻也有些分量。他不由一愣,堪堪扶住蕭朔肩膀:“做什麼?我如今又沒傷沒病——”
“你累了。”
蕭朔吻了吻他潤著溼氣的眉睫:“歇一歇。”
雲琅話頭稍頓,抬頭望了蕭小王爺一陣,明潤眼底慢慢熨過些暖熱,指了個方向,闔眼埋在蕭朔肩頭。
秦嶺地勢險峻,南北分明,南側顯然比北坡暖和得多。
幽深莽林裡,迴響著空谷間清脆的鳥啼蟲鳴。
地熱湧泉藏在山洞深處,蕭朔將雲琅抱進去,放在一處平坦些的石臺上,穩穩攬著,替他解甲。
幾日前,城隍廟那一場仗,追擊的暗兵營與值守禁軍撞在一處,越廝殺心越寒。
值守的禁軍原屬侍衛司騎軍,追襲的是出身侍衛司的暗兵營。禁軍顧念昔日同袍之情,處處留手,卻險些被暗兵營尋了空子,吃了大虧。
蕭朔帶人趕到時,侍衛司的騎兵校官腿上受了傷,瞪著暗兵營的狼頭刀,目眥欲裂,嘶聲喝問:“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昔日同袍,偏偏輕易就能倒戈相向。
為什麼原本的袍澤摯友,因為一道皇命,一樁世事,就能決裂至此。
……
為什麼明明要去為國死戰,卻還來不及朝敵人揮刀,背後已經捅來了泛著寒氣的狠毒刀尖。
蕭朔將雲琅肩甲卸開,擱在一旁,低頭去解他背後束甲絲絛。
兩人這幾天都放開了跑馬,未曾留下什麼餘力。雲琅此刻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有些打晃,靠著他胸肩慢慢向下滑。
蕭朔吻著雲琅的眉梢眼尾,手上利落,替他解了鎧甲:“先別睡。”
雲琅咳了咳,含混道:“沒想睡……前些天城隍廟那場仗,你知道皇上也來了嗎?”
蕭朔低聲:“知道。”
雲琅微訝,抬頭看他:“知道?”
“若暗兵營贏了,皇上當即就會出來,恩赦禁軍擅動之罪,再將你我治罪下獄。”
蕭朔點了點頭:“可惜暗兵營已成強弩之末,再不復昔日威風……他已徹底慌了。”
雲琅失笑:“換我我也慌。跑了一個襄王,如今你我竟也這麼光明正大的跑了。他坐在那個皇位上,只怕日日一睜眼睛,頭頂便懸著兩把劍,不一定哪把要掉下來。”
“既已懸著,不在乎再多懸幾日。”
蕭朔眸底一瞬深冷,闔眼斂了:“你若不出來,我本想兵圍城隍廟,與他簽下盟書血誓。他若不傷你,安安生生容納變法,我便留他一命。”
雲琅當初跑到城郊,的確曾在城隍廟被逼著立了個血誓,可也萬萬想不到小王爺錙銖必較至此,一陣頭疼:“倒也不必記仇到這個地步……”
“為何不必?”
蕭朔道:“欠你的,本就都該討回來。”
雲琅不由失笑:“照這麼說,你欠我的,我莫非也該討回來?”
蕭朔抬眸,望他一眼。
雲琅臉上帶著笑,目光卻罕有的嚴肅認真,隱隱透出明淨鋒芒,看不出半分要開玩笑的意思。
蕭朔靜坐良久,闔了眼,點點頭:“我與你自幼相交,既是袍澤又是摯友。卻只知仇恨目蒙心盲,不解你苦心,以怨報德,害你孤身遠走,最該重罰。”
雲琅靠在他肩頭,抬起胳膊抱著他,聲音貼在蕭朔耳畔:“如何重罰?”
“我欠你的,無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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