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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是“打得不錯”。
嶽渠自然明白,只是到底拉不下臉,偏偏這不識趣的書生今日又犯了軸,竟還要一再追問。
嶽渠壓了壓火氣,瞪了不知在想什麼的白源:“打得好!若不是他,如今便一起死透在這雲州城下了,我難道不知?!你也說了那是個年輕人,叫我如何好去跟他道謝?查一查是哪家有出息的後生,來日去拜會他府上父母長輩,送個禮還個人情……”
白源低聲道:“他府上,已沒有可拜會的父母長輩了。”
嶽渠一愣,看他半晌,慢慢皺緊了眉頭。
兩人都半晌不再開口,邊上終於有將軍忍不住,低聲求道:“嶽帥,問問搬救兵那——”
嶽渠一眼睛瞪過去。
他平日裡便積威頗深,那將軍本能閉上嘴,卻只忍了一瞬,便咬牙跪倒:“嶽帥……求您了!問一問,問問搬救兵的那位將軍……”
風捲帳簾,帳內隨著這一句話,竟格外反常地寂靜下來。
主帥傷重軍心不穩,自然該來探傷。可朔方軍這些年的仗打下來,人人身上等閒十來處刀傷箭疤,狼毒箭雖然兇猛,好在沒射中要害,救治及時,也不會傷及性命。
各營各直的將軍不約而同擠過來,急著要弄清楚的,不止有主帥的傷勢。
嶽渠皺緊了眉,反常的沒有斥責喝罵,視線深了深,落在帳口透進來的月色上。
搬救兵來的將軍。
三支白羽箭、一席亮銀甲,單人獨騎就能力挽狂瀾的將軍。
“非是我不問。”
嶽渠靜了良久,視線落回白源身上:“我若問了,要他怎麼答?若他說不是,你們認錯了,你們可受得住?”
那將軍打了個顫,怔忡良久,深埋下頭。
“無論是不是那臭小子回來了……”
嶽渠低語半句,忽然笑了一聲:“既然沒人來找你們,說明現在還不是雲麾將軍該出面的時候。”
此前白源送來的訊息,說來的那兩人一個是宮中皇子、一個是禁軍將軍,來雲州城是同龐家人見面,共謀大事的。
如今朔方軍幾乎盡數紮在城外,只要這兩個身份還在,雲州城門就不敢關。
只要這兩個身份在,龐轄那裡就掀不起風浪,應城裡封著的襄王所部與金兵就會始終驚疑猜測,惶惶不可終日。
將軍們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實在忍不住,此時個個低了頭,不再出聲。
嶽渠掃了一圈,不耐煩擺手:“好了,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子……等著!”
“寰州城與朔州,一來一回近二百里。”
嶽渠看著白源,語氣緩了緩:“你說得那位龐家人的貴客、京裡來的皇子,他身子好不好,這些年又添沒添過什麼傷,禁不禁得住這麼折騰?”
白源靜了片刻,慢慢道:“已比過去好得多了。”
“什麼叫比過去好得多。”嶽渠皺了眉,“若是有那種過去當胸捱過一劍、雪地裡凍過三宿,回來又不要命的藏著傷打仗,打下三座城墜馬一頭昏死過去險些沒了性命的人,如今豈不是怎麼休養都比過去好很多?”
“……”白源苦笑:“嶽帥——”
“不過打個比方,又沒問你那人是誰。”
嶽渠催促:“快說。”
白源叫一個帳子的人屏息凝神牢牢盯著,險些叫這些灼灼視線盯出個洞,半晌只得無奈道:“我出城便來見嶽帥,只穿過營盤時見了一眼……馭馬巡營倒還無礙。”
雲琅這些天不輟調養,參湯日日補著。雖然根基傷損得重,仗著當年底子、渾厚內勁,已與常人大致無異。
只是換了常人,數百里的鴻翎急報,連人帶馬跑到地方便力竭昏死過去的,也原本再正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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