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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文不成武不就,膽識又不過人,酒罈才勉強舉過頭頂,已被來犯的義士刺客穩穩接了下來。
景王一陣慌亂,睜開眼睛匆忙要跑,借了月色,隱約看清來人:
“……”
雲琅拎了酒罈,撿了只沒動過的琉璃夜光杯,倒滿嘗過兩口,蹙眉潑了:“什麼破酒?”
景王:“……”
景王叫王妃管得嚴,好不容易設法出來偷口酒喝。此時見他這般揮霍,眼睛幾乎瞪出來,心痛難當哆嗦著指他:“你你你——”
雲琅倚欄坐了,好整以暇抬頭。
景王你你你了半晌,看著雲琅手裡把玩的雪亮匕首,默默慫了,過去自找地方坐下:“你不是叫蕭朔打成肉泥了麼?”
坊間皆傳言,雲琅叫人從刑場搶進了閻王府。那琰王半分不憐惜自家血脈,將人拷打得幾乎碎了,拼也拼不起來。
碰巧有人見了,某天夜裡清淨時,琰王府出了輛馬車,勉強將人抬去了致仕那位梁老太醫的醫館。
如今是死是活,都不很明瞭。
有的說還吊了一口氣,日日在後頭靜室躺著。也有人說早趁月黑風高,拿破草蓆捲了,埋在了杏林深處那片無主的墳塋。
景王打聽得詳細,一度很是緊張惶恐,還特意跑去告訴了蔡老太傅。
“……”雲琅看著他:“不曾,蔡太傅沒再找你?”
“自然找了,還打了我二十下戒尺,罰我以訛傳訛、誇大其詞。”
景王怏怏不樂:“我這手心都打腫了。”
雲琅看他半晌,嘆了口氣,將來時的念頭盡數遣散乾淨了,把酒罈扔回了景王懷裡。
景王忙將酒罈牢牢抱穩,莫名其妙:“幹什麼?”
“沒事。”雲琅揉揉額頭,“想多了……喝你的酒。”
來景王府前,他特意去了趟金吾衛右將軍的府邸,同常紀問清了大理寺卿之事。
照常紀所說,皇上原本極信任大理寺卿,甚至在雲琅回京就縛、又被投進大理寺獄後,也未生出疑慮。
直到那日,景王入宮伴駕,閒聊時忽然提了一句,大理寺卿與三司使的秀才試竟是同年同鄉。
景王奉命修天章閣,收納朝中官員籍貫履歷,看見這個倒也並不奇怪。只是他說者無心,皇上聽者有意,反溯推查,竟查出了不少蛛絲馬跡。再聯絡起大理寺將雲琅倉促搶了下獄,這才挖出了大理寺卿這一樁深埋著的暗棋。
此事前因後果,雖全說得通,卻畢竟太過湊巧。
以景王的脾氣秉性與天資,能做出這種事、說出來這般巧妙的話,只怕八成是背後有人支招。
雖說當年交情不錯,卻畢竟多年不見,知人知面難知心。雲琅不欲冒險,才假作刺客唬他,想要設法替蕭朔試探景王一二。
“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
雲琅按了額頭,靜坐一陣:“那句話……是先皇后教給你的?”
景王詫異道:“你如何知道?”
雲琅看他一眼,耐著性子拿過酒罈,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了一口。
……先皇后。
自回京後,他始終盡力不叫自己想這個,有時幾乎生出錯覺,彷彿就能這麼不再記起來了。
此時叫景王這個夯貨牽扯出來,才知不僅半分沒忘,反倒記得清清楚楚。
“確實是先皇后教的。”
景王坐在他對面,大抵也知此事不容聲張,聲音壓得比平常低,隨夜風灌過來:“當年你走以後,先皇后便將我叫去,教了我這句話,叫我背牢。”
“先皇后說,賢王當局者迷,輕易不會懷疑一個有從龍之功的下屬,但賢王也生性多疑,只要一句話,就能叫他察覺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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