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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琅死死咬著塊木頭,枕著破廟的爛門檻,自己給自己往外拔斷箭。一瞬也曾想過,若是能高臥榻上痛痛快快一睡不起,該是何等逍遙。
雲琅恍了下神,按按眉心:“還不行……”
老主簿沒能聽懂,跟著愣了下:“什麼不行?”
“沒事。”雲琅打起精神,“等那天到了,我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兩人如今還有太多事要做,不能就這麼把一口氣給鬆了。
蕭朔這些年非但能獨力支撐王府,甚至還能替他救下舊部、暗中派人護持於他,心力智計定然是不缺的。
可蕭小王爺身在朝中,被各方盯死,依然有太多事不方便做,必須有人在暗中轉圜周全。
“如今的工部尚書是誰?”
雲琅將念頭按下:“還是孔澤?他還沒辭官嗎?”
“應當還是……工部如今是個閒職,我們也不曾多留心。”
老主簿道:“當年先帝在時,工部好歹分管了些事。如今屯田交予樞密院,鹽鐵給了三司使,只剩下水部和虞部了。”
雲琅這些日子補了不少朝中規矩,按按額頭,回想過一遍:“虞部是山澤橋道、舟車草木,水部管得是治水和漕運。”
“正是。”老主簿欣然道,“如何便說您不通政事?這不也全知道得明明白白……”
“淪落到這個地步。”雲琅想不通,“他還來找我幹什麼?”
老主簿:“……”
老主簿一時竟想不出話來反駁,遲疑道:“或許,或許是他常年受排擠,心中也有不滿……”
“琰王如今沒有朝職,我是個待斬的欽犯,他工部還能管的,就只剩下修路、治水、造橋。”
雲琅:“三相投契、一拍即合。一路挖個地道進到皇宮裡,趁半夜把皇上給偷出來打一頓?”
老主簿被雲琅的設想嚇出了一身冷汗,忙擺手:“不可不可——”
“只是無聊,閒來一想。”雲琅給他倒了杯茶,“與逆犯相通是要掉腦袋的。他既來醫館找我,定然還有別的事。”
老主簿捧著茶杯,戰戰兢兢:“您千萬想些別的事……”
雲琅不以為意,擺了下手。
昔日朝中紛爭,他人在宮裡,倒也隱約聽過一二。
官制傾軋、奪利分權。御史言官不再有諫君之權,文臣徹底壓制住了武將,將六部的職權分得乾乾淨淨。
如今六部大都賦閒,最有用的一個刑部,能做的事加起來,就只是做足了準備要將他從獄裡偷出去。
“他既來了,多半是衝著我的,還是得出去見見。”
雲琅大略有了主意:“如今外頭盛傳,我被琰王拷打得碎成了一地。只叫蕭朔出去見他,未必能問出什麼真話回來。”
老主簿心有餘悸,再不敢多話:“您去。”
雲琅走到門口,被冷風一吹,咳了兩聲,又繞回來拿了蕭朔那一領披風。
梁太醫的醫館連著藥堂,他躺得這一列內堂,多半是拿來安置垂危的病患的,同藥堂之間夾了一小片杏林。杏林深處,便是幾間拿來會客的靜室。
雲琅裹著披風,由小藥童引著穿過杏林,一時有些好奇:“這些樹結果子麼?”
小藥童七八歲,抱著師父的醫書,一臉警惕地盯著他。
“……”雲琅輕咳一聲:“我不摘。”
小藥童早聽了梁太醫教誨,根本不信,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不結,春夏秋冬都不結的。”
雲琅有些惋惜,將披風緊了緊,壓下胸口咳意,將心思從鬱鬱蔥蔥的杏林上收了回來。
小藥童走了幾步,忽然又想起句師父吩咐的話,轉回來道:“這片杏林與別處不同,每隔三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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