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窮酸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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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寒窗苦讀十年，卻高舉不中，淪落京城的街頭。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擺攤販賣自己的字跡，已經變成一個窮酸秀才。

說起來不怪老天，也不怪別人。這是我的報應，懲罰我沒有努力用功，在考取功名的時候，答錯了題目。如今變成這副模樣，我怪得了誰呢？只怪自己不爭氣。

今天擺攤賣字跡又不掙錢，早早收攤回家，走在路上，遇到一個白髮老頭倒在地面，立馬過去扶起來。

我一邊扶起，一邊擔心：“老伯伯，您沒事吧？”

“我沒事。好心的年輕人，謝謝你！對了，前面有一個酒館，我們去那裡喝兩杯，怎麼樣？。”

“不不不！老伯伯，您看我穿的這一身衣服，像有錢人嗎？”

“我請。”

在老頭的盛情邀約下，我鬆了口，跟著他來到前方的酒樓。

“這不是今年的考生嗎？”

“是啊！如今怎麼落魄成這樣子，如果是我的話，我早就懸樑自盡了。”

“他雖然變成了窮酸秀才，但是人家有自己的生意。我知道，他在街邊擺攤子，販賣自己的字跡。”

“哈哈哈！”

酒樓的客人們七嘴八舌以後，突然鬨堂大笑，高舉著雙手叫好。

我並不在意，因為自己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承認自己是窮酸秀才，何必去計較這些話語。想到這裡，我低著腦袋，坐在老頭指定的位置，這個凳子非常的長。

“秀才，你想吃什麼儘管點，好嗎？”

聽到老頭的聲音，我抬起頭來，只見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老闆娘，身穿紅色的衣裙，正向這邊桌子靠近。

老頭已經心領會神，故意的問道：“怎麼了？難道這家酒樓不好嗎？還是人家老闆娘醜陋？”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我吞吞吐吐的回答完了，然後起身。

老闆娘到了桌邊，彎著小蠻腰，把酒罈擺放桌面，微笑的說道：“這是我免費送的女兒紅。”

“咳咳咳……”

這個時候，我聽到老頭清理嗓子的聲音，趕緊一看，又見老闆娘的小蠻腰，搞得我一瞬間臉紅。

“人家已經走了。”

響起老頭的提醒，我有點不敢相信，認真的問道：“真的嗎？”

“真的。還有，你到底看見了什麼？臉紅成這樣子了？”

“我沒有看見。”

“你騙得了誰，臉上都寫著字呢！”

聽著老頭說的話，我想確認老闆娘到底還在不在，慢慢的轉過身，桌邊果然沒有人。眼睛稍微往左，卻看到老闆娘了，一個人站在吧檯的裡面，正在算賬，盡是愁眉苦臉的表情。

“秀才，你還不過去幫忙嗎？”老伯頭把我拉起來，用力的推出去。

我退了好幾步，突然猶豫，可是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吧檯裡面的老闆娘卻向我投來求助的眼神。那個笑容真的蠱惑人心，不過，我作為一名有知識的秀才，當然得經住這番誘人。大步流星的靠近吧檯，我拿起賬單跟算盤，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把賬目弄的清清楚楚。

老闆娘突然開口：“秀才就是秀才。對了，要不你留下來當我的賬房管家，可以嗎？”

“小生不才，老闆娘真是宅心仁厚。如果不嫌棄我這個窮酸秀才，請您收下我。”

“說話還挺客氣！”

接下來的時間，我很少到街上擺攤，就在酒樓裡幹活。這段時間裡，我完全忘記秀才的身份，老闆娘對我笑時，已經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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