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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遠道笑道：“最後一屆了，還算圓滿。”
山嵐跟在師父的旁邊眼眶發紅——這算不算是師父退役之前留給他的最好的禮物？真的很捨不得師父離開，可聶遠道做出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
唐牧洲知道聶神準備退役的內幕，心底輕嘆口氣，拍了拍山嵐的肩膀，玩笑道：“三連冠，足夠你驕傲很久了。”
山嵐勉強擠出個笑容：“謝謝，跟著師父躺贏的。”
聶遠道挑眉：“說什麼呢？你也很厲害，去年個人賽的冠軍白拿的？”
山嵐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徐長風附和道：“就是，我去年還輸在你手裡，只拿下亞軍，嵐神就別謙虛了。”
山嵐笑了笑，跟唐徐兩人握過手，便跟著師父回到後臺。
頒獎儀式會在賽季結束時統一進行，所以雙人賽結束後，選手們只需要接受採訪，領獎還要等最後的年終盛典。
見唐牧洲回到後臺，謝明哲主動走上前開玩笑道：“差一點就贏了，需要安慰嗎？”
唐牧洲點頭：“需要，你打算怎麼安慰我？”
謝明哲苦思冥想了一番，道：“請你吃飯，就我們兩個人。”
唐牧洲欣然同意。
兩人沒去外面的店，而是打包宵夜回唐牧洲的別墅吃。溫暖的光線下，兩人坐在餐廳吃飯，其樂融融，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唐牧洲突然輕握住謝明哲的手，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是師兄沒拿冠軍的原因嗎？”
謝明哲抬頭道：“你跟徐長風拿過雙人冠軍，今年拿亞軍也沒所謂，就當是收集不同顏色的獎牌了，我怎麼會因為這個心情不好？”
唐牧洲的目光更加溫柔：“那是怎麼了？你從半決賽那天就低著頭髮呆，想什麼呢？”
謝明哲：“……”
他的異常大家都沒發現，沒想到唐牧洲還是注意到了，面前的人果然是最關心他的。他心裡有話不敢跟師父說，跟師兄說說或許會好受些？
想到這裡，謝明哲便清了清嗓子，道：“星卡聯盟，有沒有選手在個人賽棄權的先例？”
唐牧洲怔了怔，微微皺眉：“個人賽？你想棄權？”
謝明哲點頭，臉上的神色有些矛盾：“我其實挺想打個人賽的，可時間不允許，我們的卡組還沒完善，個人賽競爭激烈、賽程安排又很緊密，很難分出時間做卡。隊友都特別努力，如果團賽階段我指揮失誤，我會更內疚。”
唐牧洲沉默地看著他。
謝明哲低下頭，繼續說：“人的精力有限，什麼專案都參加，結果什麼都拿不到好成績，還不如去專攻一個專案……我想著，我還年輕，等涅槃的卡組完善了，下個賽季照樣打個人賽。但是團戰，如果第一輪就被淘汰，我們做了那麼多卡牌，一整年的努力感覺都白費了，會很不甘心……”
“嗯。”唐牧洲的聲音低低的，在深夜溫馨的小家裡顯得格外的溫柔：“你的想法也沒什麼錯，在擔心什麼？怕師父失望，怕粉絲們失落？還是怕被網友罵？”
謝明哲怔了怔，抬起頭，對上唐牧洲溫柔的眼眸。
男人乾燥溫暖的掌心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柔聲道：“個人賽棄權，影響的只是你自己，團賽輸掉，影響的是整個涅槃。你想從大局考慮，我認為沒有錯。時間緊迫，專攻一項確實更容易出成績。只要你堅定信心，師兄永遠挺你。擔心師父不同意，我去幫你說。要是網友罵你，我幫你罵回去。”
謝明哲：“……”
心底深處的部位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自己做出的決定，他總是無條件的支援，能遇到理解自己的愛人，真是莫大的幸運。
之前的煩惱一掃而空，謝明哲的臉上再次恢復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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