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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都睡不著。”
賀絳目光幽深:“你知不知道我喝酒了？”
他現在自控力不是很好。
商景心想，廢話，“知道啊，快給我電話。”
賀絳氣得咬牙切齒，還敢用“睡不著”威脅他！想到商景失眠的臭毛病，萬一失眠了，今晚他也不用睡了，他閉了閉眼，開啟手機，“你打。”
他拿了浴袍，進了淋浴間，再跟商景待一塊，他不保證不會趁人之危。
商景見他這麼幹脆，劃開賀絳的通訊錄，但不知道該打給誰。
大大的紗布腦袋，大大的問號。
顯然，賀絳以為他知道該打給誰，說明這三人是固定的狐朋狗友組合。
可不能露餡了。
商景對著手機研究了一會兒，撥通了最近通話裡第二個。
時間跟賀絳出門的時候差不多，估計是叫他出去的。
“喂，您好。”商景禮貌道，“今天是你跟賀絳一起喝酒了嗎？”
那邊好一會兒沒說話，半晌，道:“對，你是他物件嗎？”
聲音隨和裡帶著一點中年人特有的威嚴。
商景支吾著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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