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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知子莫若母，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苟夫人說完，起身走了亭臺。苟雲獨自站在亭子之中，想著苟夫人那些話，心底不禁黯然。送魚小妹進宮服飾苻生，然後激怒苻堅表哥揭竿而起？衝冠一怒，為紅顏？能與苻堅表哥在一起，若他是皇帝，那她就是皇后，若他終其一生只是龍驤將軍，至少她還是個將軍夫人。若把他身邊的位置假手於“那人”，她心有不甘。
更何況，那人如今為了以後可能是他的江山，賠上了自己身家清白。若有往後，他肯定會愧疚於她。而自己呢？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做不了！殺了她？她做不了；毀了他？她做不到。該如之何，如之何？
入夜，苻堅收到苟雲的訊息，說是有事請教他。苻堅心下奇怪，只跟在女奴身後來到苟雲獨居的院子裡。才進門，就看到苟雲正對月獨酌，月光下，能明顯看到她臉上兩處酡紅。
苻堅坐下，問：“你找我何事？”
苟雲看著苻堅，有些痴痴怨怨地說：“常言道，君子一諾千金。雲兒想問表哥，從前說過的話，可還作數？”
苻堅隱隱約約知道她要說什麼，也不點破，只靜靜道：“你若無事，我便先行回去。畢竟夜深，孤男寡女一處，對你清譽有損。”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走。
苟雲見狀，忽然站起身來，揪著苻堅衣領問道：“我到底什麼地方不如她？苻堅，你說，我到底什麼不如她？”
苻堅別過頭去，說：“你自有你的好，正如她自有她的好一樣。只是你倆，不能比。”
苟雲聞言，心底那艘船，沉了下去。冷冷道：“我和她，終究不能比。呵，這麼多年，你還不懂我心意嗎？你不要我，我要這清譽做什麼？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苻堅愣住，不願再待下去，說：“欠你的，我會補償你。”說完，毫不猶豫走了出去。
“你拿什麼來補償我對你這些年的喜歡？苻堅，你心裡可有過我？”苻堅走出院時，只聽苟雲在身後吼道。他心裡，可有過她？他不說，他也知道她明白，於是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苟雲獨自在院裡，不再說話。
我不如她？我不如她！你倒是告訴我，我怎麼個不如她法？我倒是要看看，若是暴君知道她騙了他，知道她就是魚小妹，還會不會留她一條性命？我倒是要看看，屆時一個死人，拿什麼來和我比？苻堅，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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