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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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傳入到了莫淵耳中。

“雖然你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懷揣目的而來，但我終究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

“至少你是第一個願意送我回家的人，並且成功幫助我找回了遺失的一切，雖然這一切並不是那麼美好。”

“但你的這份幫助不容忽視。所以，你走吧，以後別再來這裡了。哥哥，後會無期。”

透過那被轟出來的大洞，莫淵看到那原本自己所在的漆黑樓道中，有些地方泛起了點點猩紅的光芒。

那不是別的，正是屬於點點的一隻只鬼眼。

天花板上，牆角里，牆壁的縫隙裡，到處都是點點的眼睛。原來她之前一直都在關注著莫淵的一舉一動。窺視著他一切的行為，將所有的所有都盡收眼底。

不過，她自始至終沒有出手阻攔莫淵的行動。毫無疑問，這是在有意放水，她自始至終並沒有真的想傷害莫淵。

說完最後一句話，猩紅光芒漸漸褪去。那破碎的牆壁，以及整棟老舊的居民樓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變得模糊起來，逐漸融於黑暗。

見到這副場景，莫淵立刻知道點點正在離開。

善念與惡念重新結合，變成一個完整詭異的另一個好處就是，詭異本身只要自己想，多多少少還是能剋制一些外溢的力量的。

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整天無差別傷人，現在至少能看心情。

心情好，或者看誰比較順眼時，可以選擇不出手殺人。點點現在就是想放過莫淵，讓他安然無恙的離開。

隱約間，莫淵好像再一次看到了點點那小小的背影。她正在伴隨著老舊居民樓的消失而漸漸遠去。

看著那單薄而落寞的小身影，莫淵一陣沉默。

錚的一聲，命運硬幣被高高彈起。旋轉之後落下，面帶溫和笑容的莫淵那一面朝上。

光明系人格，治癒人格觸發。黑暗人格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人格力量。

純黑的眼眸恢復正常，極不穩定的精神狀態也在慢慢恢復。

原本近乎暴走，瀕臨復甦邊緣的蒼白鬼手，也恢復了一部分理智。

大致搞清楚周圍情況之後，便一點點收攏起了靈異力量。只是可以看得出來，即便蒼白鬼手重新沉寂下去，莫淵右手的面板也仍舊比從前白了很多。

那不是普通的白，而是透著病態虛弱的蒼白。雖然不明顯，卻真實存在。

毫無疑問，這便是不可逆轉的靈異侵蝕。這一次使用靈異力量，終究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傷。

不過莫淵現在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看著漸漸消失的點點，他不禁有些心疼。

這個女孩的落寞與孤寂，終於是在這一刻，勾起了他某些塵封已久的記憶。

“媽媽，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小莫什麼都聽你的，帶我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大雨嘩啦啦的下，雷聲轟鳴，一道道紫黑色閃電不時劃過天空，彷彿要撕裂整個世界一般。

女人不顧男孩的苦苦哀求，一把將那小手甩開。

男孩想要再追，卻不慎跌倒，就那麼倒在路邊的泥水之中，滿身狼狽。無論怎麼掙扎，卻都爬不起來。

只能是無助的抬頭，看著那頭也不回遠去的背影，直至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模糊了眼眶。

一段記憶過後，又是另一段記憶浮現而出。

“爸爸，爸爸，我求你救救奶奶。醫生說再不治病，奶奶會死的。”

已經長大了一些的男孩，跪在地上抱著男人的腿，哭求不已。

然而，他的卑微，他的哭泣，換來的卻只是劈頭蓋臉的斥罵，以及男人的狠踹。

腦袋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