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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眼神,卻半點不起波瀾,沒有絲毫接話的意思。
可十六卻回過神來,以李玄慈的本事,既然能撬得動那人開了口,又怎麼會連個身份背景都挖不出來。
但李玄慈什麼都沒和她說。
她是當局者迷,師父卻是旁觀者清。
十六那雙瞧不見光的眼睛,就這麼望著李玄慈,她一句責備甚至疑問都沒說,可光就這麼望著他,那雙灰撲撲的眸子和泥水丸一樣,輕易就化了李玄慈的骨頭。
“我查了些出來,這人是西南軍中的,官位不高,領的差遣卻算得力,西南的軍務向來被皇帝手拿把攥著,幾個皇子一個都插不上手,因此查起來費了些時間,不過到底被我查出了些蹤跡。”
“此人將將佔了個守闕進武副尉,並無品階,但機緣巧合得了能管軍中糧草馬匹的差遣,他自幼長在西南,出身並無可疑,只是一年前他所在軍中調了一名東頭供奉官的小使臣過來。”
“這排程本也算尋常,可這供奉官並非走的尋常蔭補或戰功的路子,而是武舉出身,順著這條路子查下去,才發現這小使臣的同年裡,有叄皇子母族的舊故,因明面上並未沾親且十年前就出了京,所以並不打眼。”
十六一聽這七里八拐的關係,頓時覺得頭大,李玄慈連這樣細枝末節的陳芝麻爛穀子都刨了出來,在她面前卻一點沒漏,細細一想,十六有些明白了他的心思。
“你別亂來。”她顧不得是在師父面前,摸索著伸手就去抓李玄慈的衣袖,口吻也有些急切起來。
李玄慈卻截了她的腕子,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才算亂來。”
“叄皇子如今是唯一還在京中的成年皇子,你若此刻動他,實在太過冒險,不值得的。”十六語氣更急起來。
“值不值得,不在於冒不冒險,而在於我願不願意。”
定王殿下雖歷經千帆,可骨子裡還是那個桀驁不馴、恣意任為的少年,何況,他還是個心思縝密、行事狠辣的少年。
何衝聽到這裡才明白,感情李玄慈早查了個底掉兒,一直含含糊糊,怕是想自己暗地裡下狠手,攪他個天翻地覆,只是不願十六擔心,才對著他們隱忍不發。
他看了眼李玄慈那俊美得如同畫中仙子的麵皮,又瞧了瞧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忽然打了個寒顫,不告訴他們,除了怕她擔心,恐怕更主要是因為十六本質是個再心軟心善不過的人,李玄慈是怕自己下手太狠、太沒有顧忌,叫十六瞧了會心生忌憚吧。
十六卻顧不得許多,手腕一轉,反手握住了李玄慈,恰恰好握在他的虎口,一把抓緊,語調雖不高卻十分堅定,“若我不願意呢?”
這話讓李玄慈沒了聲音,半天,才似乎從唇角輕輕洩了聲嘆息,拇指摩挲過十六緊握著他的手,說了句,“我知道了。”
打斷二人的唐元的一聲呵斥。
“得了,別在我面前埋汰人了,是與不是,去親自探一回就知道了。”唐元說得平淡,一句話就將他們的爭執全打成了小兒女的撒嬌。
還不等十六冒頭,他便未卜先知一樣說道:“你不許去。”接著轉向何衝,都不消他開口,何衝便知道自己被抓壯丁了。
認命的壯丁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扭頭就去準備東西了。
*此處參照了北宋時期官職制度,北宋官員制度較為複雜,主要沿襲了後唐時期以來的職官發展,在神宗時期的元豐改制之前,分為“官”“職”“差遣”叄類,其中官是本官、階官,差遣是具體職務,職是職名,“官以寓祿秩、敘位著,職以待文學之選,而別為差遣以治內外之事。”元豐改制之前,官與差遣分離,差遣往往是帶有“知”“勾當”“提轄”等具體事務性描述的,同時,具體職務在元豐改制之前還包括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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