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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沈茉冉上輩子就見識過無數次了！
這輩子第一次遇見，生出了幾分新鮮的感覺。
“殿下要不要過去看看？”
鄧彤雲是貴妾，皇后娘娘做媒，孃家又是朝廷官員，她若出了什麼事情的話，王府肯定沒辦法交代。
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周湛冷著臉說道：“本王累了！”
後宅的事情本來就該交給王府的女主人去處理，在今天之前，周湛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鄧姨娘顧姨娘，而且這麼晚了，他又不是大夫，過去也幫不上忙。
丫鬟欲言又止地看著周湛，沈茉冉唇角微微揚起。
“也好，殿下這段日子在外面奔波勞累，先歇下吧，妾身先去看看。”
周湛嗯了一聲，不太情願地脫了鞋靠在床沿上，從床底下摸出來一本書翻看著。
沈茉冉收拾好，丫鬟磨磨唧唧從地上爬起來，又看了一眼周湛。
“雪天路滑，王妃小心些。”
周湛抬起頭交代了一句，丫鬟目光中的期待瞬間縮回去，低著頭跟著沈茉冉出了門。
外面只有雪落下的簌簌聲，以及腳踩在雪上的咔咔聲，安頓姨娘的宅院距離主院很遠，長纓提著燈籠走在前面，碧桃怕沈茉冉摔了，在身邊攙扶著。
沈茉冉觀察著丫鬟的神色，已經猜到鄧彤雲應該是沒什麼事情。
推開院子的門，沈茉冉踏進去。
沈茉冉打量著這個院子，自從皇后賞賜的四個姨娘入府之後，不管是下人還是日常所需，她從來沒有苛待過她們。
“姨娘，王妃娘娘來看您了！”
還沒進門，丫鬟就先一步對著屋子裡喊了一聲，緊接著房間裡傳來一陣動靜。
沈茉冉瞧了一眼丫鬟，什麼也沒說。
“王妃娘娘，小心臺階。”
丫鬟搶先一步，擋了沈茉冉一下。
沈茉冉腳步頓住，聽著房間裡的動靜，問道：“你們家姨娘睡下了嗎？”
“應該……還沒有吧，王妃娘娘請進。”
丫鬟讓開位置，進門之後，房間裡卻瀰漫著一股嗆人的煙燻味兒，一股冷風從敞開的窗子裡吹進來。
“這是做什麼？”
繞過屏風，沈茉冉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鄧彤雲臉色通紅，脖子以下裹在被子裡，時不時咳嗽兩聲，目光往她身後看了幾眼，掙扎著起身行禮，卻又虛弱地躺回去。
房間裡還有一個丫鬟。
“王妃娘娘恕罪……”
鄧彤雲嘴上說著恕罪，卻沒說因為什麼恕罪，沈茉冉的目光落在炭盆裡。
“鄧姨娘還病著，不能見風，把窗戶關上吧。”
開窗通風當然是為了掩蓋什麼東西，炭盆裡剛添上了她吩咐送來的上等木炭，還木炭沒燃起來，不過能看出來成色不錯，下人們沒有剋扣。
“王妃娘娘喝茶。”
長纓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水遞送到沈茉冉面前。
沈茉冉接過來，開啟蓋子，茶香撲面，茶也是好茶，只不過泡茶的臺子上還放著一個茶葉桶，是府上統一採購的茶葉桶，裡面裝的茶葉也是一樣的規格，只是她喝到的茶葉，卻不是府上的茶葉。
她的眼睛像尺子一樣將房間裡的擺設過了一遍。
面上不變。
只關切問道：“鄧姨娘覺得好點了嗎？”
鄧彤雲看著她的目光躲閃，藉著咳嗽掩蓋慌亂。
“多謝王妃娘娘，咳咳，妾身好多了，咳……”
“妾身本不想驚擾王妃娘娘跟殿下，誰想到下面的人不聽話，咳……”
“妾身無礙！”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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