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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的事情，怕影響自己的決斷。
只是偶爾從她的隻言片語中猜測著上輩子的走向，會有片刻的動搖。
“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若到最後……”
魏赫言語氣頓住，沒有繼續往下說。
寧城嘖了一聲，反問道：“若司一珞知道你利用她，就算到最後你拼盡全力保她，她難道就不會恨你？她這個位置很難全身而退吧……”
“我有數。”
魏赫言不想多言，朝堂中的事情有兩面性，他做的這些事情說是利用還不如說是互惠互利，湛王也沒有損失不是嗎……
如此安慰著自己，寧城又嘖了一聲，起身時還不忘了把桌上的葡萄抓起來。
“隨你吧，我走了。”
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他跟著摻和也沒有意義。
第二天司一珞告了假，把項驍送到城門口，對魏臣交代道：“照看好他。”
項驍一愣，不樂意道：“司一珞，你話說反了吧，應該是我罩著他才對，你看他他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咱們北邊的冰天雪地！”
項驍說話一向不講究，忙起來的時候顧不上自己。
“不說了，你們趕緊出發吧。”
司一珞催促道。
魏臣學著項驍，對著司一珞抱了抱拳。
“大人，保重！”
兩匹馬逆著視線走遠，司一珞在城門口站了會兒，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才折返回城。
每一次離別都很普通，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相見是什麼時候。
“大人。”
剛進城，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人從角落裡鑽出來，這人是錦衣衛在城中的眼線。
“大人，屬下們明松暗緊搜查到現在也沒有發現蕭元錦的蹤跡，人可能已經不在盛京城了。”
暗中佈下天羅地網還是被蕭元錦逃了，司一珞阻止不了蕭元錦回北遼，也阻止不了項驍回關城。
“知道了。宋國公府跟宸王那邊有什麼異常嗎？”
“宸王殿下一直在暗中拉攏京城各處軍營的將領，宋國公府名下的產業屬下們也都有盯著，的確有糧草的調動，但是這些糧草大多被高價賣給了江南的糧商，並沒有他們直接跟北遼合作的證據。”
宋國公謹慎了一輩子，想查到證據也不容易。
司一珞嗯了一聲，下屬便悄悄退下，隱入人潮之中。
江南糧商們買過去的糧草最終會運往何地，只怕要看周湛的調查結果了。
最近的京城十分熱鬧，好像一到了冬天，天氣越冷，百姓們的熱情就越大，沿街叫賣的攤販上有不少客人。
“阿珞，這邊！”
沈茉冉在二樓朝著她揮手，司一珞頓住腳步，四下看了看，此處並不是盛京城的繁華地帶，只是城門口迎接外來旅客開設的客棧和小餐館多一點兒，不像是沈茉冉會來的地方。
“客官裡面請！”
店裡的夥計在門口攬客，司一珞把韁繩丟給夥計，抬腳上了二樓。
這是一家包子店，一樓大堂之中的生意十分火爆，二樓開設的有雅間，稍微安靜些。
司一珞找到包間，推開門瞧見沈茉冉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司大人。”
姚珠琦落落大方地起身給她行了個禮，司一珞疑惑地看著沈茉冉。
“姚家妹妹說這家的包子好吃，反正閒著無事，今天早上就約著一起來吃包子，阿珞，你喜歡喝湯，我給你點一碗羊湯，再來幾個羊肉餡兒的大包子怎麼樣？”
她們桌上放著的有一籠屜的豆沙包，一籠屜的蟹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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