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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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莧么說到做到。
從那天后她就沒有再找過黎炣，
不管黎炣發什麼訊息給他，她只回一句：看醫生嗎
甚至在學校裡見面她都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不是她心狠，她必須得逼黎炣。
不然他倆就完了。
黎炣也出乎意料的堅持，死不鬆口。
午餐時間，吳莧么也不再去空教室，而是變回和陳圓圓她們一起午餐。
冷戰的時間很難熬。
吳莧么一度堅持不下去，她都這樣了，黎炣又該有多難受呢。
她沒敢去想黎炣怎麼樣，她不能想。
因為想了，就會心軟。
這事不能心軟，矛盾不是把眼睛遮住就可以假裝真的沒有。
又熬過一天，
吳莧么獨自一人留在教室刷題，這些試卷並不著急交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留在這。
注意力無法集中，再寫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吳莧么放下筆打算收拾東西回家，她扭過頭看向門口。
空無一人。
吳莧么這些天第一次突然覺得委屈，
之前她只有不解和氣憤。
可現在她忍不住咬住嘴唇，眼睛也開始發紅。
眼淚這種東西，只要掉下第一顆，剩下的就像斷掉的珍珠項鍊前仆後繼的往外衝。
壓抑的嗚咽聲在空蕩蕩的教室響起，
落日的黃昏罩在伏在桌上的少女。
隱藏在門外的黎炣看著教室裡的吳莧么因為哭泣而顫抖的背影，閉上了眼睛，背靠在牆上。
女孩的抽泣聲在凌遲著他。那種難以控制的情緒再次席捲上來。
一個月以來死死壓抑住自己的黎炣轉門推開教室門。
橘色的暮光被一道身影擋住，吳莧么停止了發洩，手在桌下快速抹去殘留的淚痕。
她抬起頭看著緊緊抿著嘴角的黎炣，面色已經恢復了平靜。
除了那雙被眼淚浸泡過亮的像是玻璃珠子的眼睛。
“如果不是決定去看醫生的話，  不要和我說話。”吳莧么搶先開口。
黎炣捏住桌角“為什麼哭。”
“沒哭。”吳莧么不再看他，低頭收拾東西。
“為什麼哭。”黎炣又問。
“不為什麼行嗎？我說了你沒打算去看醫生的話，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吳莧么冷著聲。
東西被胡亂塞進書包，吳莧么沒再看他，站起身背上包就要往外走。
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黎炣終於忍無可忍，伸手拉住她的衣角，
“為什麼。”
“我可以變成你想要的樣子，我什麼都可以改。”
“為什麼非得去看醫生呢？”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頓了一頓。
“你愛我嗎？還是說你只是想要個正常的男朋友？”
原本背對著他站著的吳莧么聞言轉過身不敢置信的死死盯著他，還佈滿血絲的眼角因為用力瞪著變得更加鮮紅。
“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不需要你迎合我明白嗎？”
“就算我想要個正常的男朋友我錯了嗎！”
黎炣的手還攥著吳莧么的衣角，溫暖的落日餘暉照射在兩人身上，應該是感覺暖融融的吧，可黎炣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冰窖他冷的發顫，恍惚間甚至聽到牙齒冷顫磕碰在一起的聲音。
“---那如果我不正常，你---就不要我了嗎？”喉嚨發緊，像是被人扼住，黎炣甚至感覺到些許腥甜。
吳莧么伸出手將他拉住自己的手拽掉，黎炣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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