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個獨裁者的誕生：泯滅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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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昌’號像一個跌跌撞撞成長的孩子，儘管它脫離了母體，但卻扔不下臍帶。”

老師是一位知識淵博的學者，他總能把複雜的問題用最簡單的話講出來。受先驅者的恩賜，“世昌”號的通訊效率較“鄭和”號提升了不止一個臺階，中繼站之間的有限距離量子通訊使飛船與地球間的通訊速度提升了三倍有餘，航行四光年後與地球間的通訊延遲再也不是四年，而是縮短到1.27年，儘管仍是很漫長的過程，但顯然這根臍帶給飛船輸送的營養也因此更豐富了。

當固定通訊技術被髮明後，質量允許範圍內的物質就會被髮送過來，一顆0.83克的晶片經過漫長的旅程被髮送到“世昌”號上，這在地球的科學史上是里程碑，但對“世昌”號而言卻是非常令高層恐慌的訊息。“鄭和”號出現的情況也出現在“世昌”號上，儘管這艘飛船更大更完善，但依舊發生了技術退步的現象。與前者相比，這種退步並不明顯，但固體物質的傳送讓他們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如果下一次送過來的是即將爆炸的炸彈該怎麼辦？

這種固體物質的輸送目前只能是單向的，也就是說只能由地球送過來，而不能由“世昌”號送回去。憑藉地球科技進步的速度，下一次送過來質量更大的物質是可能實現的。到時候“世昌”號仍然是一隻牽線木偶，政變所帶來的便利就不復存在了，於是船長下令抵達下一個中繼站後派遣機器人毀掉它。

斬斷臍帶的行為過於極端，以致自船長以下的高層意見並不統一，但很快就沒了其它聲音，所有的反對者在同一時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範圍內，沒有審判，不講道理哪怕是已經習慣了高壓統治的船員也開始反抗。暴動很快被更強大的武裝力量鎮壓下去，但卻遺留了陰影。

“我有幸在研究那顆晶片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地球的資訊，就是這個行為救了我一命，不然你就不會看見坐在這裡的我了。”

老師在講述這些的時候似乎年輕了好幾歲，那是他的得意手筆，講起來也滔滔不絕。

“我很感謝他們給我安排了一個打掃衛生的工作，這讓我可以自由出入各個艙室，他們不過只想看到我的苦相，至於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誤根本不重要。當他們把不作為的責任扣到一個無辜者的身上時，就應該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與十二公民的聯絡就是在中控室發生的，誰能想到一個嚴格監視所有角落的地方居然是最不受監控的，就在獨裁者的眼皮下，老師完成了這一壯舉，他把自己的身體資料建成模型，腦資料寫成程式碼傳送到地球，確切地說是給到了十二公民組織的手裡。

彷彿是一場獻祭，得到的卻是一個空間。

“從那一刻起，我就坐在這裡發號施令。我透過‘咒’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也透過‘咒’向他們釋出命令，他們不敢違抗，但同時也提出了要求，承認我是船長，但不能影響他們在飛船上行使權力。因為我們都不希望‘世昌’號毀掉，所以達成了這個協議，他們單獨劃出一個部門以滿足我的要求，這個部門就是精神二科。”

原來老師就是船長。

這樣的結果可是王哲從沒想到的，那關又兒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二十平方米的小空間很特別，不需要吃飯、不需要睡覺、不需要排洩，但身體卻依然在發生著變化，彷彿需要應急的時候自然有一股力量來完成這些人體必須的迴圈，只不過精神仍然會感覺到疲憊。老師大多數時候像一位苦行僧一樣，閉上眼睛安靜地盤坐，一動不動像尊雕像。然而王哲知道，老師閉的雙眼卻是雪亮的，他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先知又在大布道，又有十對兒幸運兒被抽中，男人們自然暗自歡喜，就像自己當初一樣，而女人們則被帶走了。

“他們……在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