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隨意變換人臉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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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臉龐隱藏在風衣的領口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漠和審視。

“你們哪個班的，在這裡吵吵鬧鬧的，樓道里都是你們的腳步聲，還像不像話了！”老人聲音很大，中氣十足，一吼起來整個宿舍都為之一抖。

“不好意思大爺，我們馬上就走！”李浩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拉著肖勁生就衝出了宿舍樓。

那老大爺是他們樓層的宿管，平日裡脾氣就壞，基本有人去惹他，他就會得到冷麵閻王的怒眼和三十年都練不出來的河東獅吼。

肖勁生的理智則在奔跑的途中一點一點被拉了回來。

老人的出現太過突然，而且那番話更像是在故意挑釁，讓他們無法忽視。尤其是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一切，讓他們無所遁形。

實在不像是一個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說不定……那張臉能偽裝成自己，也能偽裝成不經人注意的宿管！

這種念頭在他腦海中像一顆種子一樣快速生根發芽，肖勁生還是停下了腳步，懷疑地轉頭望了一眼。

樓道的感應燈因他們的經過而亮起，昏暗的黃色光線勉強勾勒出老人的身形。他站在樓梯口，雙手背在身後，緊緊盯著他們。

背後的冷風呼呼作響，兩人似乎能感受到老人的目光像兩把銳利陰森的刀片，無聲地切割著他們的脊背。

……

“我現在在外面，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你打給季羨禮了沒有……他有案子啊，哎，要不你等明天呢？”

李梓熙嘈雜的背景音在手機那頭傳來，肖勁生掛了電話，陷入了沉默。

關鍵時刻一個兩個都沒空，只有自己獨自面對這種毫無頭緒的離譜事件。

話說這真的不能交給警察局嗎？

肖勁生和李浩然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背後是寂靜無聲的宿舍樓。冷風呼嘯，兩人的衣角在風中翻飛，卻吹不散那股壓在心頭的沉重。

“肖勁生，怎麼辦？”李浩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這已經是這一天下來，他問的第遍了。

肖勁生沒有回答，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宿舍樓的入口，彷彿在等待著什麼。他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著老人的身影，以及窗外的人形輪廓，那張可以隨意變換人臉的麵皮，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一切。

突然，他猛地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李浩然。

“我們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