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下寒刀救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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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臭未乾的小子，乖乖跟著我去陰間引渡吧。”

肖勁生一個提溜把他拎了起來，那孩子還在掙扎，企圖脫離掌控，嘴裡不知道是不是在罵他，一直在叫著。

剛走到樓梯口，身後寒風襲來，手上的孩子瞬間瞳孔一瞪，不敢再動。肖勁生一驚，還沒轉過身來，旁邊的樹就被身後的刀光攔腰折斷。

“把他放下。”冷冽的女音傳來，他回眸看去，一道高挑的身影在月色下看不真切，長裙在夜風中搖擺著，發出“嘩啦”的聲響，只是那手中泛著寒光的刀還在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見他遲遲沒有動靜，對方似是有些不耐煩了，刀鋒一凜就朝他方向劈來。藉著月光，肖勁生終於看清了來人的臉。

那是個長相精緻的女人，眉峰清冷，眼窩如黛，雪白的面板在月光下好像在發光。她像是古典畫中走出來的女將軍般英氣，只是現在蹙著的眉頭給人一種不易親近之感。穿著一身乾淨利落的黑衣，在夜幕下不易察覺，也不怪肖勁生方才看不到她。

眼看著寒刃就要劈來，肖勁生大喊一聲：“等等！”於是剎那間，女人的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萬籟俱寂，連風聲此時也不見了。兩人都沒先說話，反倒是剛才還裝死的小孩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又開始掙扎著動了起來。

這麼怕她？肖勁生眉毛一擰，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傷，頓時明白了。他向前一步，語氣鏗鏘有力：“不知道這孩子犯了什麼罪，你把他打得這麼嚴重，轉世入輪迴了留下疤怎麼辦？”

女人很輕蔑地“哼”了一聲，風眸向他手中的鬼童掃了過去，冰冷冷地說道：“輪迴？他已經沒有資格如輪迴了。”末了又覺得與他說這話有點多餘，直接下了最後通牒：“你能看得見他，說明你和我都是同種身份，那麼就應該懂得業裡的規矩，我先看到的應歸我管，把它給我，我們喬歸喬路歸路，還是各幹各的事。”

“其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私自用刑才是違反規則的吧。恕我不能直接給你。”

肖勁生唸了個“收”訣，男孩瞬間被收進了他的口袋中。“你！”對面的女人氣急敗壞地大喝一聲，眼神彷彿能將他千刀萬剮般，手中的刀握了又握，終是沒再下手。

她轉身離去，又恢復了冰冷的聲音，飄飄然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孩子在你身邊，遲早會出事。”

……

肖勁生把鬼童從口袋裡放出來的時候，他還在瑟瑟發抖。他的雙眼緊閉著，兩隻小腿亂蹬一通，好像還沒從極大的恐懼中緩過來。

肖勁生在他頭頂上方揮了揮，一股仙力揮灑，孩子也慢慢鎮定了，大大的眼睛終於睜了開來。見他恢復了寧靜，肖勁生揉了揉眉心，還是很有耐心地說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就這麼看著肖勁生。沒有了一開始的劍拔弩張，這時候的他終於有了一個小孩子的稚氣，萌萌的笑臉表情生動可愛。

肖勁生見他不說話，想了想覺得應該他們鬼界應該說不了人話，剛想放棄交談，沒想到這時候他說話了：“我叫……阿羅。”奶聲奶氣的，是誰聽了也不會跟一個鬼魂想到一起。

只能感慨世事無常，有些好人活不長久，偏偏是惡貫滿盈的人能遺留百年。

給他療了傷，又燒了一件自己小時候穿的衣服，看著小孩子煥然一新，懵懵懂懂的小眼神好像對自己的新衣服很滿意，肖勁生有一種帶孩子的感覺。

“好了，給你打扮得帥氣一點再上路，現在可以去鬼界輪迴了。”他滿意地看著，剛想把他收進口袋帶去黃泉。

誰知那孩子一聽到“鬼界”兩字，表情又瞬間變得複雜驚恐，像是怕極了的樣子，前一秒還歡歡喜喜地欣賞著自己，下一秒就又對肖勁生做出了齜牙咧嘴的動作，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