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夢迴兒時憶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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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痛苦就像針紮在脊背上讓人不得安寧。

“我要下去！”

腦中一下一下的鈍痛差點讓他當場去世。他不再猶豫地想要逃離這裡，可剛踏出一步，女孩就立刻伸手攔住了他。

他一推，不動；再用力一推，依然不動。肖勁生愣住了，他不明所以地看向不動如山的女孩，怎麼也想不出來為什麼一個女孩子會有這麼大的勁。

女孩目光朦朧，彷彿隔著一層縹緲的雲霧，令人看不透她的內心，明明就像一個清純柔弱的小白花，在望向他的眼神裡卻是快要入黨的堅定，那申請彷彿再說這輩子都別想從這裡下去。

“彆著急，把回憶看完也不遲。”她低聲說，手指向遠方的一處廢墟，“那裡，曾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商業區，但在一次未知的災難中化為灰燼。”

肖勁生震驚地看著那片廢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雖然他也不理解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的城市感到悲傷。

“你還是沒有想起來嗎？”

她的話音落下，觀景臺突然開始劇烈震動，一眼望去整個世界都在崩塌。肖勁生緊緊抓住欄杆，心跳如雷鳴般疾馳。女孩卻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切，她站在風中，衣袂飄飄，好像風一吹就能吹走。

女孩的聲音平靜而神秘，唯獨沒有溫度：“只有經歷過恐懼，你才能真正找回失去的記憶。”

話音未落，觀景臺猛地一顫，竟然開始懸空旋轉！

“這麼刺激！”肖勁生驚呼一聲，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天旋地轉。他緊閉雙眼，不敢想象接下來的命運會是如何。但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力量從手心傳來，將他緊緊吸附在欄杆上，竟然穩住了身形！

突然，顫動停止了。

等到腳下漸穩，肖勁生才緩緩地睜開一條縫。身邊空無一人，剛才地震般帶來的感受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恍若隔世。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打破了片刻的寧靜。肖勁生轉頭望去，只見一群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小學生正歡快地跑向操場。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天真爛漫的笑容，不時發出歡笑聲。不遠處用水泥砌成的掉了幾片磚瓦的教學樓，還是油柏路的跑道，操場上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國旗，以及在校園裡滿場亂跑，笑聲和歡呼聲充滿了整個校園的小學生。

而肖勁生自己，正站在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他的小學學校。

他愣住了，他怎麼會突然回到這裡？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看到那些熟悉的建築和景象，彷彿時光倒流，讓他回到了童年。肖勁生記得那個時候，別人總是和朋友們在這裡玩耍。只有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操場的臺階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天空飛過的白鴿，或是低頭擺弄著地上剛剛出土的小草，就是不向人群中看一眼，好似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他走到操場中央，看著那個曾經無數次奔跑的跑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其中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特別引人注目，她跑得飛快，彷彿一陣風颳過。肖勁生愣住了，這個小女孩的身影竟然和他記憶中的一個人重疊在一起。

不知為什麼，他頭腦一熱，快步走向那個小女孩。小女孩也注意到了他，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你……你是……”肖勁生有些結巴地開口，卻被小女孩打斷。

小女孩甜甜地笑了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呀，同學？”

同學？肖勁生低頭看了看自己，瞳孔劇縮。瘦削的身形，比面前女孩還低的身高，以及洗得發白的校服，都暗示了自己變成了小時候的樣子。

汗從頭頂流下，他幾乎睜不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小小的手，愕然失色。

這個世界神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