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靈溪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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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來說，蒙塵現在的生活，已經步入了正軌。

蒙家數代，上百年的經營，使得如今的蒙家，即便沒了棲霞鎮上的基本盤，卻依舊能夠享受富裕充足的生活。而且當初羅之萍在靈溪城購置房產，準備搬家事宜之時，也充分考慮過以後的生活。與新宅子一同購置的，還有大大小小十數間鋪子，以及城外農莊裡近乎三百畝的上等田產。

光是這些不動產，就花費了蒙家不下三百萬新元。這也就是為何當初蒙福祥父子前往東傑城時，蒙家手上可供支配的資金，只有少少的八萬新元。

城外的農莊，田產租給附近的農戶耕作，每年收取兩成產出。城裡的鋪子，交給家中的夥計們經營，依舊做著茶莊，糧食，雜貨的生意。雖說掙得不如棲霞鎮上多，但勝在穩健，五年下來，利潤也是很可觀的。

專業的事，交給家中專業的人去做，蒙塵自然放心。裡裡外外又有老廖幫著看管著，加之搬來靈溪城後，蒙家行事又很低調，這五年，也算是過了段安穩日子。

日子安穩了，蒙塵就閒了下來。雖說蒙塵更願意待在珍寶樓裡研究那些老物件，但蒙老太爺還是決定，讓蒙塵接著去唸書。

按著蒙塵的年齡來算，啟蒙的學堂明顯是不合適的。好在城中有兩間頗具規模的中學，於是乎，便在蒙老太爺的敦促下，蒙塵只得重新背上挎包，去上學。

中學教的，自然與學堂中的不一樣。在中學裡，不但要專研國學名家巨著，更要學習算術，格物，策論等等，尤其是在郕朝全面西化後，中學裡還特意請來洋人教學，教導學生們西洋的語言，文化，歷史，政治等等。算下來，竟還比現代的中學所學習的內容，要豐富許多。也就意味著，中學，不會如現代中學那般，只有短短的六年時間，而是至少要學習八年，並透過考試之後，才能得到朝廷認證的學業證書。

其中壓力，可見一斑。

壓力大，熬過之後的回報也是極為豐沛。一個郕朝人，有了中學結業證書，也就意味著可以朝廷安排的州考，一旦透過，便可以進入朝廷六司任職，成為有官方編制，並享有薪俸的吏員。吏員雖不是官員，也很難晉升成為官員，但在普通人眼中，依舊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至於高高在上的官員，只有三種途徑才能獲取。第一，官方編制的吏員晉升。但這種方式很難，不但需要熬資歷，同時也需要有背景，有實力，最不濟，也得有錢！若這些都沒有，那麼抱歉，當不了郕朝的官。

第二種方式，則是透過科考。中學結業之後，參加三年一次的州考。州考前百名，則能進入設立在各州州城中的學院進修。進修沒有時限，但一般需要滿五年才會離開。因為只有滿了五年，才能參加五年一次的科考。科考透過者，便是天子門生，會被朝廷安排去各地為官任職。

而這最後一種方式，是最常見，也相對而言最簡單的一種。只要能投個好胎，投進那些郕朝貴族家庭之中就行了。貴族子弟享有特權，這在郕朝，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那些擁有中學結業證書的貴族子弟，只要家中願意支援，就可以花上一筆新元，從朝廷內部換到官職。雖然這些官職起點不如正經科考來的高，但卻是最容易升遷的。可以說，郕朝高層官員中，近六成的，都是貴族子弟。餘下的，多多少少也與貴族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至少暫時不在蒙老太爺與蒙塵的考慮範圍中。

畢竟，僧多肉少嘛，想混個官職，哪是那般容易的。

蒙老太爺要求蒙塵去讀中學，目的只是不想看到他整日整日的泡在珍寶樓而已。吏員？官員？這些蒙老太爺都不在意。

靈溪中學，是靈溪城中唯二的一所中學，也是蒙塵就讀的地方。能在這裡讀書的孩子，大多都是家境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