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相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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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門進的，就在這。（停頓）好奇怪，門給鎖上了。你確定你聽不到嗎，順便一說？

3930\/7\/4：你能描述你聽到的噪音嗎？

d-124：就像……你有聽過噪點嗎？

3930\/7\/4：當然。

d-124：就是你在白的地方聽到的，對？你的大腦填補溝壑。這種聲音就像是那種聲音，你大腦造出來的聲音，只是沒有噪點。真的不是很大聲，但確實可以注意到。（停頓）我覺得，嗯……我看看。應該有個門在那，在某處。我看看。

接下來四個小時，d-124繼續搜尋房間尋找出口。控制組試圖協助d-124離開，但他無法如此做。

d-124：我又發現些什麼了。我知道為什麼花了這麼長時間。每樣東西間的空間現在變得非常大，花了我十分鐘從沙發走到電視。我需要二十分鐘去到廚房。

3930\/7\/4：什麼？從何時？為何你之前沒提到？

d-124：我不知道，我—（停頓）門上有個敲環。等下。（停頓）你好？（停頓）外面有個人。他想知道我是不是在聽。

3930\/7\/4：我是嗎？

d-124：是的，我是。（停頓）好的。（停頓）他說有路出去，去穿過，嗯，穿過地板。他說如果我足夠往後靠，我就能到那裡了，所以……

沉默。d-124有38分鐘無回應。3930\/7\/4與3930\/3\/3有38分鐘無話。

d-124：白噪音。

沉默。

3930\/7\/4：你到了嗎？

d-124：比我想的還要遠。我覺得我開始明白了。你在聽嗎？

3930\/7\/4：你在聽嗎？

d-124：很好，一直聽別停下。我到這裡下面來了。看，我覺得我在看的這東西對我有什麼影響，但其實真沒有。我不是真的在看它們。（停頓）對，這下就很說得通了。不是對我，但也許是對你們。也許這無關緊要。（停頓）所以你知道了我之前說過的聽噪點，對吧？這種東西現在在我眼睛裡。填補空白。

3930\/7\/4：你看到什麼了？

d-124：世界上有一處空洞，這地方就要被扯進去，像是吸水。人也是。我其實能看到了，現在，整個建築被吸進小小的……點裡。崩解破碎。（停頓）好了，對。對對對。這就是回應。像是一種反應。自然不厭惡真空，但人厭惡。你們的心靈不是為此而設的，對吧？你們看著星星就看到了東西，因為那就是你們做的事。製造意義。秩序是個人為概念。

3930\/7\/4：你能描述你現在所在的空間嗎？

d-124：我不。

3930\/7\/4：你什麼意思？

d-124：你知道我不，其實。一旦你發現，一切都將結束了。

3930\/7\/4：我發現什麼？

d-124：你把視線移開螢幕，你不再看，嗯……你不再看到事相。我是……若你看向一邊，你就不再看到我了，而你會……你會不再聽到我，這就是我聽到的，我一直聽到的，對，這樣就講得通，因為如果你是盲的你就失去了它，而一旦它去了它就再一次什麼都不是了，所以它們試圖要你注意，如果你失去了，它們就什麼什麼都不是，以及—

3930\/7\/4：慢點，我要你—

d-124：不不不，你看向一邊畫面也就沒了。你不再聽你也就聽不到了。它們什麼都不是，現在我也不是……不明白嗎？

3930\/7\/4：是—

此時，隨站點發電器啟動出現了輕微的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