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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的日子,自從離開長安後柯月泉就沒機會悠閒的逛下街,柯月泉高興的一會兒光顧下賣首飾的,一會兒光顧下賣香囊的。
柯月泉來到一賣胭脂水粉的攤檔前,對著琳琅滿目的胭脂水粉,饒有興趣的挑選起來。
老闆娘年約二十多,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手捏紅底百花綾羅手絹,頭上插滿了造型各異的髮簪,讓人覺那不是頭,而是寺廟裡那插滿線香的香鼎。
柯月泉拿起一塊畫眉墨問道:“老闆娘這塊畫眉墨怎麼賣啊?”
老闆娘看了一下那畫眉墨笑道:“姑娘你真是好眼力啊,這塊畫眉墨這是這一陣子才到的上等貨啊,一塊兩金。”
柯月泉皺眉道:“不會吧?這麼貴?你這畫眉墨是金子做的啊?”
老闆娘道:“小姑娘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這可比金還貴啊!
你知道這種畫眉墨是從哪裡來的嗎?是從西域千里之外的波斯國來的,這種畫眉墨叫螺子黛,這種畫眉墨畫出來的眉毛,不但顏色持久,還不怕水,就算流汗也沒事。
最特別的是這種畫眉墨是不用研磨的,只要稍微沾點水就能用了,很方便的。”
柯月泉看著手中那才幾寸長的畫眉墨猶豫不決起來。
“你要覺得貴的話,那可以試試這種青雀頭黛。”
老闆娘說著拿起一塊比較長的一畫眉墨說道“這個就比較便宜了,四兩就可以了。
雖然也不容易掉色,但是就要自己研磨就是,而且也不防水。
用這種的人也不少。”
柯月泉一手拿著螺子黛,一手拿著青雀頭黛,皺眉撅嘴,一邊是價貴,一邊是實惠,讓柯月泉左右為難。
老闆娘接著道:“小姑娘我看你也是天生麗質的,眉清目秀的。
買好一點的才配的上你這美貌,你看,我都沒推薦你買銅黛,石黛,這兩種容易掉色的便宜貨。
要買就買好一點的是吧?俗話說賣貴的更賣對的,這些打扮的東西更是如此……”
柯月泉被老闆娘說的心癢癢的,可就是覺的太貴了,狠不下心。
這時候一個女的走過來道:“老闆娘聽說你這有賣螺子黛是吧?”
老闆娘笑道:“是啊,一金一塊,很實惠的。”
那女的聞言道:“那給我五塊吧。”
柯月泉望旁邊一看,那個姑娘年紀大概十幾二十歲,扎著一頭小辮子。
穿著青色衣裙,腰繫紅綾。
圓臉小眼睛,笑著的她眼睛就變成兩道縫隙了。
老闆娘急忙笑道:“五塊是吧?”
那青衣女笑道:“嗯,五塊,幫我包一下。”
老闆娘高興道:“好的,好的。”
不一會兒老闆娘把五塊螺子黛就包好了,雙手遞給青衣女子,青衣女子拿出一五兩的小元寶給老闆娘,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青衣女子接過那包螺子黛往懷著一塞,轉身就離開了。
這瀟灑的樣子看的柯月泉傻了眼,不是柯月泉沒錢,而是柯月泉習慣了勤儉節約的日子,花錢都很小心。
以前鬼臉狂儒給了柯月泉上百兩的銀票,到現在都沒怎麼花。
這時候老闆娘道:“姑娘要買趕快啊,這種畫眉墨很好買的,聽說宮裡的妃子也都掙扎買呢。
現在我這就剩下這一塊了。”
柯月泉聞言頭一側,一咬嘴唇,狠下心道:“我買!
你幫我包一下。”
說完把那螺子黛交給老闆娘,老闆娘高興的接過笑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幫你包起來。”
這時忽然身後的大街上一陣慌亂,傳陣陣驚叫聲。
柯月泉剛剛掏出一兩碎金剛準備遞給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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