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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祜聽到這兒,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父親因病早早的回京了,沒有經歷那場戰爭。不知怎麼的,張祜心頭一陣輕鬆。
“雖是武定伯統兵,卻依舊是譚鹹總督軍務,太監胡元監軍。祁青雀,你也打過不止一回仗了,應該知道本朝制度,打仗的時候,文官和太監說話比將軍還管用。”
“譚鹹是天順年間的進士,出身江浙世家,清譽滿天下。他這人飽讀詩書,清廉正直,不過論起用兵打仗麼,我只能仰天大笑了。胡元就更提了,打小便自己淨了身進宮侍侯,這種人你還指望他能懂得用兵之道麼,瞎指揮罷了。”
“我天生的好性子,雖是心中對這二人十分鄙夷,面上卻是恭敬親熱,從不敢得罪他們。你外祖父可就不行了,他對著監軍總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譚鹹議論起軍務來若有謬誤,他也會例行公事的指出,不留情面。”
“譚鹹這個人不貪汙不受賄,可是,好面子。胡元這廝,向來被外官拍馬屁拍慣了,乍一碰上個不買賬的,氣的跳腳。你外祖父算是把譚咸和胡元全給得罪了。”
“捕魚兒海一戰,本應該是三路天朝大軍夾擊蒙古騎兵,將他們一舉擊潰。實際上卻是隻有你外祖父孤軍奮戰,另外兩路援軍久等不至。”
“兵部在邸報上寫的很簡略,官員們和士子們只知道,成化三年,龍虎將軍祁保山帶領三千鐵騎在捕魚兒海力戰蒙古三萬騎兵,不屈而死。所屬兵將,無一生還。若是知道的再多些,還會聽說本應三路大軍共同夾擊蒙古騎兵的,可惜另外兩路人馬因突然颳起狂風,沙塵瀰漫,兩步以外便什麼也看不清楚,故此迷了路,沒有及時趕到。”
“這是天災,不是人禍,不拘是誰聽說了,也只是為祁保山、為他部下的將士,長長嘆息罷了。”
“捕魚兒海一戰,你外祖父固然是力盡而死,蒙古騎兵也是傷亡慘重,損了精銳,損了元氣。這之後,譚鹹、武定伯率軍出擊,大獲全勝,俘虜了蒙古小王子羅忽的妻兒、親信,得牲畜上萬頭,奴隸數千人,羅忽自此一蹶不振,不敢再在河套居住,邊陲得以數年安定。”
“譚鹹,武定侯,都是有功之臣,受到朝廷的嘉獎、封賞。就連胡元,回京後也升了隨堂太監,很是風光。”
“踩著你外祖父的屍骨,多少人得到了榮耀!譚鹹官至左都御史,加太子太保,被清流士子奉為楷模,聲譽如日中天。沒過兩年他就因病致仕,回鄉休養。譚家本就是世家大族,他又有美名在外,致仕之後還是備受世人推崇愛戴,過著神仙般的逍遙日子。”
“武定伯晉為武定侯,歲祿一千五五石,京城又多了一家赫赫揚揚的侯府。胡元本是御馬監的,因著這場戰事,升到司禮監,做了隨堂太監,很是威風了幾年。如今他是南京守備太監,悠閒愜意的很。”
沈復在死牢中的時日不短了,身體大不如從前。這會兒連著講了這麼長的一段話,臉上泛起潮紅,咳嗽了幾聲,好像有點喘不過氣。
南京守備太監是養老的悠閒之地,死牢可不是。死牢,是很殘酷的地方。
青雀奇怪的看著他,“你大老遠的把我叫來,就為著講這些?這些事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用得著你告訴我?”
沈復咳了幾聲,強撐著抬起頭,悲聲道:“那天根本沒有狂風,沒有沙塵,更沒有兩步以外便不能視物!我……我也是兩路援軍之一,難道我不清楚?”
青雀更奇怪了。你沒病吧?你是援軍之一,天氣晴朗,什麼都好好的,你不去增援我外祖父,然後你還好意思當面告訴我,叫我保住你兒子的性命?
沈復滿是悲憤之色,“譚鹹是故意的!我得到軍令之時,你外祖父早已出發了!譚鹹分明是懷恨在心,故意遲給軍令,貽誤戰機!”
“我點齊軍士,整裝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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