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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問題，因為它們很快就知道了。
隨著烈馬首領的一陣高聲嘶鳴，馬群們突然集體頓住腳步，往首領的方向匯聚過去。
偽裝的徐雲書也跟隨大部隊，循聲過去。
那裡正是六級烈馬被掩埋的地方。
當所有的烈馬都抵達此處，月光照射之下，烈馬們集體跪倒在地，只餘下用蹄子刨掘地面的首領仍舊站著。
徐雲書見所有的馬都跪下了，他也就隨大流跪坐下來。
馬類的身體構造導致它們跪坐和跪倒完全就是一個動作，這時候究竟虔不虔誠，也只有天知地知了。
這群烈馬擁有悲哀的情感，它們似乎對死去的六級掠食者極度親近，所以當這匹馬死亡的時候，所有的馬都齊齊整整地發出鼻嘯音。
這應該是它們抒發哀思的音調。
這種馬語簡單至極，徐雲書跟著哼了兩聲，就完全掌握了。
至此，他已經掌握了兩句馬語，一句為尋找、呼喚同伴，另一句為表達心情不佳，以這樣的速度，想要破解烈馬族群的語言，想來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表達哀思的場景持續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身為五級掠食者的首領用蹄子將那具屍骨再度掩埋起來，隨後仰天長嘯，發出了震天的嘶嚎，隨後三百匹馬一起咴兒咴兒地叫喚起來。
得了，這句話仍舊不必翻譯。
換成人類的話，估計就是“尋找兇手，報仇雪恨”之類的號召。
但烈馬和人類必然會有所區別。
如果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是人類族群，估計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判斷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而第二件事，就是在群情激奮之下，心底裡暗自思考，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這可怕的復仇任務，讓別人去。
只要是正常的人類，一想到仇人是幹掉了六級掠食者的傢伙，膽大如斗的傢伙也會肝顫的。
夢境世界中的烈馬族群卻完全不同。
在首領發出了復仇的訊號後，所有的馬群俱都被調動起來，個個眼冒火光，似乎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它們站在原地不停打著響鼻，怒氣衝衝地用蹄子跺踏地面，等待著首領的指示。
烈馬的首領不負眾望。
它再度嘶嚎一聲，率先踏步前行，向某個方向堅定地踏步而去。
在它身後，烈馬們似有序，又似無序地跟隨著頭馬，逐漸由細流匯聚成主流。
皎潔月光照射之下，如火焰般的烈馬們聚合起來，離開這片林地，認準一個方向，直直地賓士而去。
徐雲書自然混入其中，同樣用蹄子奔跑，跟著頭馬一路狂飆。
突然出現的陌生馬似乎並未引起任何馬的注意，它們此時滿心怒火，正要報仇和發洩。
問題是，向誰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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