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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防守,尤其是鎮北大將軍徐遲,本就以擅守著稱,他在唐國北方經營數十年,早已把這片邊疆打造的如鐵桶一般,如果放在以前,他根本不會擔心。
但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自從數年前金帳王庭突然南襲,奪了包括渭城、開平在內的七城寨,唐國北疆的防線,便變得薄弱了很多,尤其是最近幾年,唐國在向晚原西北兩線,耗費無數銀錢與勞力修建的數十座兵寨,被金帳王庭以罕見的耐心,動用數萬奴隸逐一拆除後,更是如此。
對於唐軍來說,最關鍵的問題還是缺少戰馬,曾經威鎮大陸北方的鎮北軍鐵騎,現在很難成建制出動,戰場上的主力已經變成了步騎混合部隊,在草原騎兵面前支撐的很是辛苦,尤其是十餘日前,隨著陳谷關隘的失守,金帳王庭最精銳的騎兵,甚至可以直接威脅到北大營。
戰爭之初,唐軍表現出來的弱勢,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除了客觀的這些因素,其實也是戰略上的主動選擇。
初春時節,青黃不接,唐軍主動退卻,拉長金帳王庭的糧草補給線,從戰略上看是正確的,只是唐軍卻沒有想到,金帳王庭會表現的如此瘋狂,拼命向著南方前進,似乎根本不在意糧絕的可能性,按照慣例,草原騎兵攜帶的乾糧肉乾份量,如果他們無法攻破鎮北軍的防線,那麼便再也無法回到草原深處,這種孤注一擲的態度,絕對不是英明的軍事指揮,但在眼下看來,卻極到了極好的效果,草原騎兵像處於絕境中的餓狼,瘋狂的氣勢甚至壓倒了唐軍。
雖然戰事不利,北大營的氣氛還算正常,畢竟鎮北軍與金帳王庭的騎兵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人們早就習慣了那些草原蠻人的血腥野蠻,自然不會被嚇倒。
徐遲站在營地側方的項梁山上,看著遠處被風雪籠罩的草原沉默不語,不知從哪裡捲來的雪碴落在他的唇上,晨時剛剛剪斷的鬍鬚被染成了白色,看著有些滑稽。
數名軍官隨在四周,卻沒有笑,看著大將軍有些微佝的背影,便彷彿能夠感受到他肩上承受的重量。
“不能再撤了。”
徐遲沉默了很長時間,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幾個字從他被凍的有些微僵的雙唇裡吐出來,沒有任何情緒,甚至給人一種感覺,或者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說這幾個字。
軍官們有些震驚詫異,不明白為什麼會忽然改變即定的作戰方略,雖然前鋒營打的極苦,營中計程車氣有些低落,他們相信訓練有素的鎮北軍,絕對可以再支撐更長的時間。
徐遲轉過身來,伸手抹掉鬍鬚裡的雪碴,有些佝摟的後背重新挺直,威勢漸生,這才有了些大唐巔峰武道高手的影子。
看著那些參謀軍官臉上不贊同的神色,他沒有做更多解釋,望著正在待命的華穎,說道:“我要你守住谷河。”
華穎昨夜才冒險從前線趕回,衣裳髒舊不堪,形容很是狼狽,眼睛卻依然冷靜有神。
這道軍令很簡單,沒有給出任何前提條件或者後路,大將軍只給他一個選擇,那就是守住谷河。
華穎沒有像別的軍官那樣沉默,因為守谷河的人將是他,而最後血戰將死的,必然是他的那數百親兵。
“因為北大營的安全?”華穎問道。
他不是在挑戰徐遲的威嚴,也不是對這道軍令的正確性有所懷疑,他只是希望大將軍能夠給自己一個充分的理由,讓自己能夠說服下屬,更重要的是說服自己。
徐遲神情漠然說道:“你走之後,我會把將軍府移出北大營,向你靠近,如果你守不住谷河,那便輪到我。”
“為什麼?”這下就連那些強行忍住疑惑的參謀軍官,也忍不住激烈地表達了反對的意見。
“為什麼?因為谷河如果守不住,單于的人馬便可以透過川陵,繞過我的中軍帳,再順著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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