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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最強硬的雙拳上面更是已經白骨嶙峋,看著令人膽寒。
最關鍵的是,他頸上掛著的那串骨鏈,都已經變成了碎末。
他最驕傲自信的身軀,殘破不堪,他最後的保命物,已經被風吹散。
但他畢竟還活著,只要活著,便能勝利。
“我本以為你自囚長安多年,早就失去了戰鬥的勇氣和殺人的本事,沒有想到,你還會這麼多東西,看來我終究還是低估了書院。”
阿打盯著寧缺,臉上的稚氣早已被鮮血塗成暴戾與殘忍,他的眼眸裡散著狼一般的寒光,以及無窮無盡的殺意。
“可惜的是,你還是沒能殺死我……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看穿我的修行法門,始終不肯硬接我的拳,但我更想知道,如此強大的符都沒能殺死我,除了硬接我的拳,你還能做些什麼?”
阿打此時的形容很是悽慘,但他的語氣卻像是真正的勝利者,他看著寧缺,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與輕蔑,就像看著將死的老獸。
寧缺靜靜看著他,說道:“我還可以殺死你。”
阿打咧開嘴,笑意很殘忍,說道:“這個人間或者曾經是屬於你們這些人的,但最終一定是會屬於我們的,因為我們更年輕。”
說完這句話,他再次舉起自己的拳頭。
他的拳頭上流著血,陰雲下,森然的白骨顯得格外恐怖。
他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到了這個拳頭上。
寧缺伸出右手,在渭城的街道上再次寫出一個字。
這個字更簡單,比“井”字還要簡單,只有一半的筆畫。
井字的一半,只能是個“二”字。
他寫了一個“二”字元。
……
……
兩道難以想象的強大符意,驟然間籠罩了整座渭城。
甚至傳到了渭城外。
酒館只剩半截的招牌,忽然向街道中間蕩去,懸在空中不肯落下,看著就像一把刀,某座小院的院牆忽然間破出一個洞,一把藏了很多年的獵刀,從裡面探出半截刀身,彷彿想要重新看看這個陌生的世界。
渭城外那些正在撤離的草原騎兵,忽然發現彎刀開始在鞘中不停碰撞,想要離開,而正在準備追擊的唐軍,則發現自己很想抽刀殺敵。
兩道符意,俱是刀意。
阿打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因為他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他根本想不到寧缺還有更強大的手段,更想不到自己竟連辯清那是符意還是刀意都做不到!
他發出一聲憤怒而不甘的嘯聲,再次被迫收拳,暴發身軀裡存貯的天地氣息,向著街道後方狂退,只求能夠離開這兩道符意的範圍。
然而,寧缺的二字元已經籠罩整座渭城,他哪裡逃得出去?
狂風再作,阿打發出痛苦而惘然的呼喝,身上的衣衫片片碎裂,緊接著**也開始碎裂,剛剛停止的鮮血再次狂暴地湧出他的身體。
他不再後掠,以拳掩面,在狂風裡苦苦支撐著。
寧缺終於動了,向前掠去。
……
……
渭城外,國師看著陰雲下那捲如龍的黑風,看著那處的沙,感知著那處的凌厲符意,神情不變,眼眸裡卻流露出深深的擔憂與警惕。
看著那處奇異的天象,那些草原騎兵的臉色更加難看,忽然人們聽著渭城裡響起一道雷聲,然後瞬間又響起了無數道雷聲。
國師收回目光,重新坐回馬車裡。
……
……
風靜沙落,那朵黑雲也消散無蹤,陽光重新落到渭城的街道建築上,碧藍的天空重新回到人們的視野裡,寧靜喜人。
渭城最直也是最長的那條街道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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