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遇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陸清，松木真人之孫，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慧齊。歲餘，其父置百物於桌前，清繞桌一週，對百物視而不見，獨攬白雲教法器於懷內，松木真人觀之，喜曰：“清兒成就，必在吾之上矣。”

年五歲，松木真人授五行決於清，僅二月，清已修成第一層，旁人無不驚歎。十一歲，清已達五行決第三層御氣下段，其進境之速，至無涯真人始創五行決以來，無人能及。眾皆譽清為白雲教百年不遇之奇才。

——《白雲教歷代掌門錄·陸清傳》

故事講到這裡，老者突然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小夥子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沒有下文，甚感驚訝，他抬起頭望了望老者，只見他出神地望著遠處的草地，臉上露出了懷緬的神色，小夥子忍不住問道：“老人家，怎麼了？來人是誰呢？”

老者這才回過神來，柔聲道：“是兩個孩子。嵐翱一生當中，重要的人不過數位，其中，就有他們兩個在列。說起來，那天也是嵐翱第一次與人交手，也是第一次和那人交手。”

小夥子一臉崇拜地道：“嵐翱一定贏了吧。”

老者搖了搖頭，低首道：“錯了，第一次跟人交手，他就輸了。而且，是慘敗。”

嵐翱剛躲到大石後，來人恰好登上山峰，確是險至毫釐。

嵐翱抱著白狐，挨坐在石頭後面，放輕了呼吸，靜心傾聽。只聽到來人登上煉峰後，又走了幾步，腳步聲甚為混亂，似乎不止一人。嵐翱細聽來人的呼吸聲，發現果然有兩人，一人甚為明顯，另一人則較為微弱，如果不是嵐翱耳力極佳，恐怕還不能察覺那人的呼吸。兩人的呼吸，都是非常平穩，並沒有絲毫急促。嵐翱心裡一驚，煉峰甚為崎嶇，攀登不易，兩人能如此輕易地登上來，其修為必然不俗。

只聽一把略顯稚嫩的男聲道：“婷婷，以這種速度登上山峰，也依然臉不紅，氣不喘，看來你的功力一定進步了不少。”

“我怎麼練還是比不上阿清你啊。”另一人回答道。聲音如風鈴般清澈，婉轉好聽。

嵐翱心道：我以為夜鶯的聲音已經很好聽了，想不到世間居然有人比它的聲音還好聽。這應該是一個女孩子吧。想起自己剛出谷時，還不懂得分辨男女，結果在安土鎮上生活的時候，曾經鬧過一些笑話。這些往事一一湧上心頭，嵐翱不禁回憶起自己在安土鎮認識的幾個女孩子。她們的聲音，可不及身後這個小女孩的聲音好聽啊。

那男聲又繼續道：“看，這裡的風景真不錯。”接著兩人都沉默下來，似乎都沉浸在美景之中。

嵐翱忍不住偷偷伸頭出大石，想看看兩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只見山崖邊站著兩個孩童，左邊那人身穿一件青色布衣，約莫十一二歲，身材略比嵐翱高大，正手指遠處，似乎在向身旁的小女孩解說著什麼。 而右邊那個小女孩，比他約矮了半個頭，穿一件藍色的輕紗，身形嬌小可人，頭上扎著兩條小辮子。嵐翱自修習五行決以來，對天地元氣的體悟，又深了一層，此時，他隱隱感到那青衣少年身上有一層淡淡的綠氣流動，而少女周身也彷彿有藍氣盤繞。兩人憑山而立，四周白雲飄渺，更襯得兩人出塵脫俗，讓嵐翱直以為見到仙人，自慚形穢。尤其是青衣少年身上的綠氣，更讓六識敏銳的嵐翱覺得那少年的背影越來越高大，而自己雖然身在遠處，卻感覺好像被那少年壓制住一般，幾乎抬不起頭。

這時，懷裡的白狐蠕動了一下，讓嵐翱驚醒過來。他把白狐放到地上，悄然道：“大灰，快變回原來狗的模樣。”

白狐點點頭，抖動了一下身子，身軀漸漸變大，回覆了大灰的模樣。誰知道，增大了的大灰不小心碰了一下腳旁的小石頭，發出了一聲低響，嵐翱隨即心叫不妙。

“誰？”果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