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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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會產生消極的影響，體力消耗自然比平時快。這時四周寂靜無聲，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走，周圍黑乎乎的一片，不禁讓嵐翱心生恐懼。到現在他才明白到張元要重新走進這個山洞來測試，需要下多大的決心。

又走了一陣，嵐翱覺得口乾舌燥，當下默運起無名訣，天地元氣隨著他的一呼一吸進進出出，滋養著他的經脈，而每次的進出，都留下了少許在他體內供他消耗。同時，他的精神也慢慢地進入到平時練功中那種虛虛渺渺，若有若無的至境，心靈似像提升上虛空的無限高處，與星月共舞同歌，有種說不出的自在和滿足。 疲累、飢餓、乾渴種種感覺彷彿都消失了，除了不斷邁步前行，嵐翱就再沒有其他的念頭。他甚至隱隱約約覺得，憑藉著天地元氣的供給，他可以走到天地的盡頭。

嵐翱就這樣保持著這種狀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不知道行了多久，前面出現了一點火星，火星緩緩變大，原來是一個火把。

火把下面站著一名道人，他對嵐翱施了一個禮，道：“恭喜施主，你已經走了二十里，透過了第一道測試。如果你想停下來，可以到這裡休息。”說罷，他指了指旁邊的岔路。

嵐翱想起了張元的話，搖了搖頭，繼續前行。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停下來，就絕沒有力氣再走下去。那道人經歷過測試，又多次擔任測試的工作人員，自然明白規則跟嵐翱的狀況，便道：“施主想繼續走下去，勇氣實在可嘉。如果支撐不住，可以大聲呼喊，到時便會有人前來救援。”

嵐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再不理會那道人，又繼續前行。很快，火光消失了，周圍又沒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寂靜的山洞竟然有了滴滴的水聲，又依稀響起了一陣狼嚎，突然又好像有人叫了一聲“翱兒”，嵐翱一驚，難道是師父顯靈？這時，掛在脖子上的凝翠傳來冰冷的感覺，他驀然驚醒，四周又悄無聲息。嵐翱明白，剛才只不過是他疲倦所產生的幻覺罷了。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一陣睡意從心底湧起，接著疲倦、飢餓、乾渴諸般感受如潮水般湧來，嵐翱再也保持不住那種玄妙的精神狀態，他知道自己實在無法再支撐下去了，心裡默唸道：師父，對不起，我只能走到這裡。正在這個時候，掛於他項上的白珠彷彿聽到了他心裡面的話，突然白光一閃，一道渾厚的白氣進入他的體內，依著無名訣的執行路線迅速地走了一圈。剎那間，嵐翱的各種感受又消失了，精神又回到剛才那種虛虛渺渺的至境。嵐翱精神大振，不作他想，繼續一步步跨出去。

嵐翱走著走著，前面隱約間出現一絲光芒，光越來越大，嵐翱定睛一看，原來是洞口。嵐翱心中一喜，想加快幾步，無奈身體不聽使喚，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行。終於，嵐翱還是走出了洞口，眼前豁然開朗，抬頭一望，原來此時已經是夜晚，一彎新月掛在天空，天上滿天星斗，彷彿比平日燦爛許多。一陣清風吹過，吹得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嵐翱不由得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甚覺欣慰。

前面的松樹下，兩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正坐在石頭上下棋。一人須白齊胸，另一人面白無須，兩人都是精神矍朔，鶴髮童顏。無須的那名道人笑道：“師兄，我說我棋力大進，你已非我敵手。你偏不信，看現在情況如何？才到了中局，我已經佔盡優勢，恐怕終局時你會敗得更慘啊。”言語間甚有得色。

長鬚道人淡然道：“未到終局，焉知結果，此時還言之尚早。咦——”

他瞥現了嵐翱，奇道：“小朋友，你是哪來的啊？嗯，一定是迷路了，不知不覺間走到這裡來的吧。這裡是禁地，非白雲教弟子是不能進的，我帶你出去吧。”

無須道人怒道：“師兄，你怎麼能借故逃跑，要走也要下完這盤棋。”

嵐翱搖搖頭，指著身後的五行惑意洞，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