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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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教，孤雲山上一修道小教，名不彰，世莫能知。有無涯真人出，輔燕王一統天下，遂定為國教。

——《燕史·白雲教》

無崖子者，孤雲山人也。白雲教門人之後，幼拙，四歲方能言。有好事者譏之曰：“子愚，焉得修道？”其母赧甚，不能發一言。無崖子怒曰：“吾必成一代宗師！”遂棄情絕欲，晝夜修道。二十二歲方道術大成，於十五代弟子中獨執牛耳。遂下山，遊歷天下。得一寶劍，有神靈附焉，名曰赤霄。執之與人交手，無不勝。無崖子十年間敗盡天下高手，名震天下江湖。返白雲教，執掌掌門之位。白雲教遂成大派。

又五年，無崖子召門人，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今天下大亂，當擇明主而輔焉。”率一眾弟子，赴燕。燕王與無涯子徹夜長談，大喜，封為護國真人。燕秦交戰，燕大敗，無崖子擺八卦陣，秦軍迷，不知燕王之所蹤。無崖子護燕王從容而返，舉世震驚，俱雲燕王有神人輔助，乃當世真主，無不望風而從。又十年，燕王滅八國，一統天下，定白雲教為國教，封無涯子為國師，後世皆尊稱無涯真人。

——《燕史·無涯真人列傳》

無涯真人見燕王，其時燕國大旱，王不悅，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利吾國乎？”無涯真人曰：“不知燕王所憂何事？”王具告之。無涯真人曰：“王一念之仁，上通九天下徹三泉，雨至矣！”王不信，以為方士伎倆。忽驚雷大作，旋即*。王驚起，曰：“子真神人也！”

——《白雲教歷代掌門錄·無涯真人傳》

孤雲山脈巍峨高聳，雄踞於大燕帝國的中部，連綿百里，峰巒起伏，其狀猶如一條清瘦的臥龍。全山共有七十二峰，東為太石山，西為少石山，各佔三十六峰。兩座高山層巒疊嶂，綿延起伏於黃河南岸。其中西邊的少石山有五座高峰，高聳入雲，平日裡只見白雲環繞山腰，不識山頂真容。孤雲山山林密佈，飛瀑奇巖，珍禽異獸，多不勝數，景色幽險奇峻，天下聞名。

只是更有名的，卻是在這山上的修真門派——白雲教。

白雲一脈，源遠流長。據說在八百多年前，有一位落魄書生，屢試不第，後於京中遇到一名老道士，老道士拿了一個玉枕給他，他便在枕頭上發了一個夢。夢裡他高中狀元，平步青雲，當上了朝廷的一品大員。誰知道就在他志得意滿之際，卻遭奸人所害，滿門抄斬。那書生在惡夢中驚醒，明白到名利的虛幻，遂罷了求取功名之心。老道士又贈與他一卷修真書籍，上載諸般妙法，讓書生驚歎不已，遂立志修行。在他三十二歲那年，雲遊四方，路經孤雲山，覺得此山鍾靈奇秀，聚天地靈氣，是一絕好之地。當下立刻登山，餐風飲露，修真煉道。

經過了二十年的苦修，他終於道術大成，於是出山行走江湖，闖下威名，成為了一方之主。之後，又回到了孤雲山，在山上開宗立派，取名白雲教。因其門派近於道家，他常做道人打扮，自號“白雲散人”，後世子弟多尊稱為“白雲真人”。

白雲散人活到一百四十五歲，方駕鶴西去。其後白雲教浮浮沉沉，雖然沒有滅亡，但是聲勢已經跟創派之初相距甚遠。直到距今二百多年前，情況才有了巨大的改變。

這是因為，在第十五代傳人中，竟出了一個驚才絕豔、領袖群倫的絕世人物——無涯真人。

無涯真人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他是白雲教十四代傳人中一名普通弟子的兒子，許多人都認為，如果他不是生於白雲教，恐怕畢生都無法修真，因為他的資質實在太差了。據說他四歲才勉強學會說話，到了六歲還是呆頭呆腦，講話都不甚流暢。一般人學習法訣，兩三次就能弄懂，但是他學了十多次還是糊糊塗塗。因此，他常常遭到同門師兄弟的嘲笑，他的父母都為生了這樣一個兒子感到羞愧，經常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