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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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算起，到現在也不過是二三百年的時間。而支撐整個法陣執行的幾十棵參天大樹，無不有四五百年以上的樹齡，比師尊的冥壽大得多。還有山林中的靈獸，有很多也活了二三百年，它們都應該比師尊早出生。這些不合常理的事實，該如何解釋？”

鎮土真人想了想，緩緩點頭，他已相信了松木真人的話。細思了片刻，他問道：“既然之前一直沒人能破解後山的法陣，進入後山，那為何師尊又可以做到這一點？他又為什麼會這麼清楚整個法陣的執行原理？”

松木真人淺嘆道：“這些事情，除非師尊復生，方能揭曉。我昔日也曾試探地問過此事，他卻只是笑而不答。”頓了頓，松木真人又道：“師弟，你沒有察覺到，師尊對後山的態度，非常曖mei嗎？一方面，他把後山的法陣原理，解釋給我們聽，並且傳予我們進入後山的方法，另一方面，他卻又把後山列作禁地，不准我們進入。而偶爾有弟子破壞了規矩，偷偷進入後山，師尊也不過責罵了幾句，並沒有怎樣懲罰。”

鎮土真人腦裡面亂成一團，原來音容笑貌都異常清晰的師尊，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此刻，他才發現，對於追隨多年學藝的師尊，自己彷彿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松木真人默然了片刻，道：“也許，有一個人，不，不是一個人，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鎮土真人奇道：“誰？”

松木真人笑道：“師弟向來聰敏，今日怎麼變得這麼迷糊了？最可能曉得事情來龍去脈的人，當然就只有一直追隨師尊的某物。”

鎮土真人恍然道：“你是說赤霄？除非白雲教有大事發生，不然讓它現身見我們一臉，也是難上加難。而且它的輩分比我們還高，它執意不說，我們也無可奈何。”

松木真人從容道：“腦袋生在我們的頭上，它不說，我們就不可以猜測麼？”

鎮土真人明白到松木真人終於要說到重點，連忙追問道：“不知師兄對後山，到底有什麼看法？”

松木真人推測道：“我想，後山裡面，也許暗藏著一個仙人的遺蹟。”

鎮土真人啊了一聲，驚疑不定地看著松木真人。

松木真人低聲道：“你想想，師尊幼時資質甚為平庸，但為何日後卻能修成震古爍今的道術？他那把通靈的神劍赤霄，又從何而來？他為什麼能分辨出五行元氣，創出五行訣？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他天賦過人，修道專注執著，但另一方面，他可能也遇到過一些常人沒有遇到過的際遇。不然，白雲教歷代弟子無數，能人輩出，為何只有他單單能脫穎而出，成就了無人能及的偉業？”

鎮土真人沉聲道：“你是說，師尊是因為偶然發現了後山這個仙人的遺蹟，得到非常之物，方能取得如此矚目的成就？”

松木真人點頭道：“正是如此。”

鎮土真人還是不解，問道：“那為何師尊把真相隱瞞下來呢？”

松木真人分析道：“也許，這個遺蹟並非常人可以找到的，必須要有緣之人，方得到機會進入。這也能解釋師尊為何對後山持瞭如此奇怪的態度：一方面，他告訴了我們進入後山的方法，卻又禁止我們進入；而另一方面，即使有弟子偷偷潛入，卻又不責罰。可能，師尊就是要讓大膽而又有運道的白雲教弟子，再發現那個遺蹟也說不定。”其實，松木真人也暗忖也有可能是因為無涯真人自尊心極強，不欲人知道他是靠機緣巧合之下方有此成就。不過這種想法有損師尊高大的形象，故松木真人並沒有說出來。

鎮土真人大悟道：“你是說，我的弟子翱兒，或許就是那名有緣人？”

松木真人沉吟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我們等幾天再說吧。”他對鎮土真人嘆了一口氣，道：“好像聽某位先哲說過，一個天才的出現，往往會窒息數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