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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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是一種強大而又震撼的美麗。

在少年冷酷的面容上那雙如同耀金赤火的瞳仁，恍若融入了這個世界破曉黎明的光。而氣勢凜然的少年身上燃燒著的是足以照耀一切陰暗的炎焰，讓人完全移不開眼。

美國隊長和未來首領就靜靜注視著對方，並沒有人先開口。

誰也不知道在這種雙雙都暴露身份的情景下該說什麼好。

然後美國隊長看到少年身上的灼灼火焰驟然滅了，華麗堅硬的手鎧也變成了可愛的毛線手套。少年的身體踉蹌了一下，然後因為脫力猛地摔在了地上。

“阿綱。”史蒂夫嚇得連忙跑了過去，將少年從地上扶了起來。

退出了死氣狀態的澤田綱吉完全癱軟了，他的身體一點都無法動彈。這個身軀還是第一次使用死氣之火，堅持了這麼長時間似乎已經是極限了。而此時未來首領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但難以言喻的疲累痠疼席捲著少年的所有神經。

“你受傷了嗎？”史蒂夫憂心地問道。

那個剛才還是在空中燃燒得最炙烈的英勇戰士突然間倒下，讓美國隊長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沒事，我只是……太累了。”澤田綱吉粗喘著氣，費力地微仰起頭看著史蒂夫。

美國隊長望著少年一如既往的柔軟的眼神愣了愣。

很難想象，現在這個癱軟地靠在他的身上，身體還在微微發顫的瘦小而又溫和的少年，就是那個剛才燃燒著耀目的火光一臉堅毅凜然地對他說“你的敵人，我會替你解決”的少年。

美國隊長將盾牌放到制服背後，伸手將少年輕輕地抱了起來。

未來首領：“……”為什麼是公主抱？這種抱法羞恥度很高啊！我寧可你把我扛上肩頭啊！

“那你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解決好的。”史蒂夫的雙臂穩穩地託著少年的身體，低沉而又令人安心的嗓音在少年耳邊迴響。

“你身上還有傷。”澤田綱吉蹙眉，不管怎樣他還是有份量的。

“沒關係。”作為一個千錘百煉的戰士而言，這點傷不算什麼。

疲乏至極的神經在這個安心的懷抱裡，讓未來首領更加堅持不住，似乎很快就會陷入暈睡中。

“史蒂夫，對不起。”澤田綱吉輕輕道，“我有很多事，沒有告訴你。”

“我也要對你說對不起，我也隱瞞了你我的身份。”美國隊長輕嘆了口氣，一直壓在他心上的隱瞞少年他身為美國隊長的包袱終於解開了。至於阿綱的身份，男人低垂著眼看著少年青澀清秀的臉龐。對著他一直以來寵愛的男孩，美國隊長的心裡依舊是柔軟一片。

史蒂夫依舊相信著他的男孩，也不會忘記自己曾給予阿綱的承諾。

澤田綱吉怔怔望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側顏，即便因為長時間戰鬥，男人的面容已被塵埃硝煙所侵染，卻依舊不損男人的英俊。

未來首領突然記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個夢境。

他從爆炸聲中的高處墜落，被一個高大的人穩穩地接到了懷裡。

逆光之下，男人棕金的髮絲耀著淡淡的光輝。

那個夢境似乎與此時重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