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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應事務都轉到了荀尚的手中,他們這些為皇帝問對而設的議郎自然都成了擺設。官署中無所事事,索性告假一日,賦閒在家。
最不滿的則是桓瓖。據說荀凱當上了中護軍,每日隨荀尚出入宮禁,猶如皇子一般威風,還對桓瓖等殿中宿衛甚是輕視,頤指氣使。桓瓖本是個心高氣傲的,豈能受這等委屈,索性告了病假,眼不見為淨。
桓瓖又看向城陽王,道,“我聽聞荀尚以侍奉聖上為由,竟宿在了宮中武庫附近的慶成殿,大有將府邸安置其中之意。這般囂張,太后竟也置之不理?”
城陽王正在作畫,頭也不抬:“不是還有豫章王。”
“豫章王?”桓瓖道,“豫章王就是個怕事的,荀尚四處招惹,他連句話也不敢說。”
“豫章王乃識時務之人。”城陽王不緊不慢地往畫上添色,“便是太后,你要她如何去理?罵荀尚謀反還是詔令天下諸侯共討?父皇、太子、北軍都握在荀尚手中,整個雒陽都是他的。”
桓瓖“哼”一聲,又對公子和沈衝道:“荀尚一手遮天,莫非桓氏沈氏也要坐視?這般下去,一旦太子登基……”
“太子登基又如何?”公子打斷桓瓖的話,看著他,冷冷道,“太子乃儲君,我等不服,便是謀反。”
“我等若算謀反,荀氏算甚?”桓瓖亦冷笑,“你看看荀尚,玉璽都在他手中,與坐了天下何異”
沈衝道:“聖上仍在,斷定尚早。你我皆臣子,須得謹言慎行。”他神色嚴肅,示意桓瓖看看四周。
桓瓖氣悶,轉開頭,不再出聲。
第28章 重疾(下)
因得戒嚴禁令, 公子在淮陰侯府中未像以往一般留到晚膳, 太陽西斜之事, 即乘車回府。
街市上比以往蕭瑟許多。荀尚在各處大力提拔姻親故舊, 良莠不避,好些品行不端之人亦得以重用。近來時常有荀氏手下的人藉著戒嚴滋擾勒索的事,尋常百姓到了日頭偏西之時便趕回家, 以免遭遇壞事。
就在公子的車馬行過一處路口之時,前方忽而有些嘈雜之聲傳來。
我從車窗探出頭去,卻見是一輛馬車被巡邏計程車卒攔了下來, 將我們的去路也堵住了。旁邊,還有十幾百姓, 都是來不及走被攔住的。
“太傅有令!戒嚴時不得通行,凡有違抗者,行人罰錢三百, 車馬一千,如敢抗命, 以謀逆論處!”一人喝道。
我看了看,認出來。
“何人說話?”公子問道。
“是耿汜。”我說。
耿汜是荀尚姻親耿彷的侄子。此人從前是個閒人, 混跡於酒場賭坊, 無所事事。近來耿彷當上了城門校尉,將耿汜任為司馬,監督戒嚴之事。耿汜如魚得水, 在雒陽街市中橫行霸道, 對來往之人肆意勒索打罵, 有時連貴族士人亦不放在眼裡,何況升斗小民。
公子聽到這名字,神色沉下,未等我再說,下了車去。
那被攔下的馬車看上去是尋常人家的,僕人也只有兩個。
只聽一人據理力爭:“昨日還是戌時,今日怎成了酉時?”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耿汜不耐煩道,“這是太傅之令,要麼拿錢,要麼到獄中理論!”
“既是太傅之意,可有諭令?”這時,公子走上前道。
耿汜回頭,看到公子,一愣。
“原來是桓公子桓議郎。”他的臉上堆起笑容,行了個禮,“未知議郎到此,有失遠迎。”
公子道:“耿司馬不必多禮。太傅下令戌時設禁,方才聞司馬所言,似有更改,未知新諭令在何處?”
耿汜笑笑,道:“我等皆奉命行事。議郎可是剛從官署回來?不想竟阻了議郎的路,我這就教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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