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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繫著衣帶,心底長長地嘆了口氣。
今日的事,各種出乎意料。
這讖言來得甚是及時,顯然將秦王也攪糊塗了,對我的興趣沖淡了許多。我提出告辭的時候,他也未多言,擺擺手,放行了。
回桓府的路上,我走了好一會,仍覺得方才猶如做夢。
秦王說的話一直在耳邊反覆。
說實話,我很是震驚。
秦王所說的那些雲氏過往,皆確有其事。雲晁被誅之後,雲氏敗落,到祖父時,族人稀少,研習家學的子弟更是寥寥無幾。祖父雖學而有成,但他以史為鑑,認為雲氏過往之災,皆因這所謂的家學而起。也是因此,他不再像先人那樣,以輔佐他人的謀士自居,而是轉向讖緯之學,專心偏門。即便如此,祖父行事也一向慎重。他不僅從不讓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姓,連真實容貌也仔細隱藏,喬裝之法從無疏漏。
據祖父說,就連我的父親,也不知道他就是璇璣先生。
我問他為何。祖父苦笑,說他曾想將我父親帶上路,以承繼此業。但我父親性情過於敦厚,非此路之才,他考慮良久,終是斷了念想。為了不節外生枝,他索性連自己做的事也不說。
此事當是確實,我父母去世隨早,但我依稀記得父親和我說過,祖父一直在外行商,是個商人。後來,祖父回到淮南定居,鄉人只知道他是個在外多年發了家,回鄉養老的的怪老叟,從來無人知曉過往之事。
也是因此,我以為,這秘密會保守到天荒地老。
在第一次見到秦王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他是誰。但我自恃那喬裝之術,且事隔多年,以為必然認不出我來。
不料,此人竟如此孽障,認出了我的玉珠,進而像獵犬一般,順著氣味,幾乎查清了我的底細。
當然,震驚之餘,我很快回過神來。他想他的,祖父早已不在,我咬死不認,他也無可奈何。
最讓我在意的,則是他提的條件。
秦王的確是個精明之人,一擊即中要害。說實話,我很是糾結了一會。
但我知曉,世上所謂好處,皆交換所得。比如我侍奉公子,是為了將來的逍遙,我盡心盡力,討好順從。而秦王又是要給我贖身又是要給我家財,就算他說到做到,代價為何?
皇帝對秦王的防備並非全無道理,他並非是個安分守己的人,與他交易,無異與虎謀皮。
退一步說,就算他大慈大悲,讓我到帳下只不過每日端端茶倒倒水,我也不願意。我要贖身和田產,無非是為了像從前一樣自由自在地過日子,斷然不會為此從一個籠子走到另一個籠子。
想通這層,我渾身釋然,心情也輕鬆起來。
秦王貴為藩王,而我不過一個小婢,他斷然不會屈尊降貴來糾纏,也不會去跟桓府強要。且秦王必不會在雒陽待太久,說不定過幾日便滾蛋,又是一去數年,再也看不到了呢。
“……誰知河漢淺且清,展轉思服望明星。”正當我神遊之時,公子念著這兩句詩,轉頭問我,“霓生,我總覺得這最後兩句似意有所指。你說,所謂明星,可是在暗喻誰人?”
我說:“公子所言有理,但我一時想不出。”
公子頷首,繼續琢磨。
我這話當然是騙他的。
那狗屁不通的文法,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我望望外面的天色,還未到午時,出去一趟仍來得及。
第21章 白鶴(上)
午膳之後, 公子回房小憩, 我與管事說身體不適, 要出去找個郎中看看, 告了假,從後門離開了桓府。
我疑心秦王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此事,特別留意了一下身後。
桓府在城西貴胄聚集的闔閭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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