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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自是如此。人奔走一日尚且疲憊,何況馬匹?”
公子想了想,問:“如此,那些鮮卑人奔襲千里,莫非也有軍驛?”
我說:“鮮卑人遊牧而居,自不設驛。征戰時,每人備上兩三匹馬換乘便是。”
公子頷首,卻看著我:“霓生,你也不曾征戰過,怎知曉這許多?”
我一怔,忙道:“自是從我祖父的藏書中得知。”
公子瞭然。
每日趕路著實勞累,對於眾多從人來說,乃是折磨。
其實比起旁人,我更擔心沈衝。
雖然惠風說他也習過劍術,但必然不會像公子那樣特地為上戰場準備過。趕路這般勞累,他若是一不小心病倒……我美滋滋地想,似乎只有我能照顧他了。
但沈衝並沒有吃不消。和公子一樣,沈延給他備了馬車,寬敞舒適,坐在裡面疾行千里也不會散架。
倒是騎卒們抱怨頗多。他們是大長公主憑面子從京畿戍衛中抽調而來,名義上是馳援西北,實則不過護送公子。原想著他這般金枝玉葉,必是一路遊山玩水逍遙自在,若運氣好,還能舒舒服服地蹭點戰功。不料如今風餐露宿不說,還要火急火燎的似乎要趕去送命一般,實大失所望。
“霓生,你去跟公子說說,行路慢些,莫這般著急。”連公子的侍衛長林勳也來找我,道,“到河西這般山長水遠,趕得再急也不能幾日就到。”
我說:“為何是我去說?”
林勳笑嘻嘻:“誰不知公子任性,也只有你的話能聽進去。”
這話教我虛榮心大為滿足,然而我並不買賬。
“可公子已下令,膽敢異議者,打二十軍棍。”我為難道,說著,嘆口氣,“這都怨我,若我那日不問卦,公子也不必趕得如此著急。”
林勳訝然,忙問:“是何卦象?”
我擺手:“此乃軍機,不可說。”
林勳急道:“我乃侍衛之長,公子一應之事皆須得知曉,有甚軍機不可說?”
我只好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對他道:“那卦象乃大凶,就應在途中,非日行五百里不得解。”
林勳看著我,將信將疑:“當真?”
我嘆口氣:“你讓我說,說了你又不信。公子不讓我與他人說,說了便要責罰,我看你平日待我好,才橫下心來告知你,不想你……”
“罷了罷了,”林勳忙打斷我的絮叨,“我信我信,不信你還能信誰?”
說罷,他也嘆口氣:“冤孽。”認命地走開。
我奸計得逞,心滿意足。
說來,這麼多從人之中,只有我熱切支援公子。
原因無他。
我也十分膩煩那些貴族豪紳,因為他們款待公子和沈衝的時候,往往還夾帶著各路女眷,打扮得花枝招展,隔著紈扇或紗簾,向他們巧笑顧盼。當然,她們大多是衝公子而來,但難保沈衝殃及池魚。這著實危險,我須得防著他在我眼皮底下被誰勾引了去。
我甚至希望公子和沈衝對自己再狠一些。
他們二人雖平日也騎馬習武,但與長途跋涉比起來,全然不可相較。就算累了可以坐到舒適的馬車裡去,對於不曾吃過苦的人也必是難熬。所以,他們最好每日累得半死不活,心力交瘁,中途便打道回府。
為此,我連理由都替他編好了。沈太后近來身體不佳,對公子和沈衝遠行很是不捨,只要他們其中一人吃不消,我便可馬上給大長公主快馬傳個信,大長公主再到太后那裡說一說,召二人回雒陽的諭令不消數日便可發來。
然而出乎我意料,無論是公子還是沈衝,都不曾發過牢騷。尤其是公子,除了旅途徒勞,便是每餐只能吃糗糧將就,或者奔走整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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