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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雲生大步迎上去,扶住謝天明手臂,帶著他坐到庭院一角的石桌旁,溫聲道:“當下阮家的事已經解決,接下來,我陪你去求醫如何?”
“的確該尋個大夫看一看。我甦醒至今不過十日,這樣的夜遊發生不下三次,雖說都沒造成過什麼事情,但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謝天明擰著眉頭,語氣苦惱又困惑,“這次醒來的地方在秦淮河邊上……你發現了嗎?有件事很奇怪——我的境界回升了。”
說完,謝天明攤開雙手。
庭院中元力無聲波動,凝成燦白的光芒流轉在指尖,看上去瑰麗無比,其間所蘊藏的能量更是驚人,若是丟出去,足以炸燬整條街。這不是今夜之前的謝天明能夠做到的。
他在瑤臺境上甦醒,雖是撿回了一條命,但境界從無相境跌至乾元境,變得普普通通,而如今,修為與功力竟在悄無聲息間回來了。這與點暮鴉給的藥無關,那藥的效果只能維持短短兩個時辰。
鏡雲生凝視著那點點光華,少頃之後,把謝天明的手按下去:“無論如何,境界恢復都是好事。說不定是因為昨夜之戰,將你的潛能給激發了出來。”
“思來想去,只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謝天明點點頭。
“可要回房調息,將境界鞏固一番?”鏡雲生問。
謝天明想說不必,嘴都張了,卻聞鏡雪裡內氛圍倏然一凝。
——阮霰臥房裡的某個人醒了,顯然是探明瞭阮霰已不在此地,所以才把氣氛搞得這般緊張。
天亮得很快,言語之間,蒼穹上的色彩由深沉轉得清透,今日是個晴日,遙遠東方,朝陽的光正逐漸穿透雲層,向大地揮灑。
鍍金的浮雲下,正廂房房門被重重推開,原簫寒沉著臉,大步流星走出來。
原簫寒一身素白衣衫,迎面來的風掀起衣角袖擺,在虛空裡勾勒凌厲冷冽的弧度。這明顯不是他的衣裳,但——有人拿了聘禮就逃了,剩下他赤條條一個躺在床上,好在櫃子裡剩了些那人早年在阮家時的衣物,以至於原簫寒沒落得連件蔽體衣物都尋不到的下場。
“阮霰呢?”原簫寒冷眼望定石桌旁的謝天明與鏡雲生,聲音涼絲絲的,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狠意。
他本以為清晨醒來,還能同阮霰溫存一番,捏一捏、親一親、抱一抱,再哄他回去同自己成親,哪知睜眼過後,淡淡餘香仍存,卻已是人去床空,阮霰躺過的那一側完全沒了溫度!
這人跑了!竟、然、跑、了!
這件事讓原簫寒極為不爽。原簫寒對自己很清楚,阮霰若是有動作,他不可能察覺不到,除非那個人對他施了沉睡咒,抑或別的術法。呵,睡完就跑,當真可恨。原簫寒氣得牙癢癢,心說不管是發生的是什麼,那傢伙一旦被抓回來……媽的,要弄得他半個月下不了地!
原簫寒的憤怒已然凝成實質,鏡雪裡眾人只覺得頭頂懸著把利劍,隨時有可能掉落。謝天明與鏡雲生對視一眼,誰都沒敢說話。
“阮家的事都處理乾淨了吧?處理的時候他在場,是吧?”原簫寒凍著一張臉走到石桌邊,不輕不重冷哼一聲。
謝天明又看了鏡雲生一眼,才作出肯定回答:“對。”
“那就是說,他是在那之後才走的。”原簫寒眯了下眼,“你們可知發生了什麼事?”
坐著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垂下眼,阮霰只說要走,沒說去哪,因何而走。
令人窒息的氛圍加劇,比昨夜阮霰在議事廳威脅那群阮家人還來得壓抑,剎那之間,庭院中春花凋謝,青枝枯萎。
過了小片刻,西廂那邊,緊閉著的窗戶倏地開了一扇,探出林間鵲的腦袋。
他眼珠子戰戰兢兢一轉,顫著聲線開口:“是昨天夜裡發生的事,青龍、朱雀、玄武三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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