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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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論語·子張》。說的是有人詆譭孔子,然後子貢曰:“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
顧玉成從整段話出發,最後寫的是先賢不可被詆譭,概因其品德光輝如同日月。為了向聖賢學習,需要如何如何修身養德,才能無懼詆譭。
中間修身養性的部分用典頻繁,文字平實,一口氣讀來如流水奔瀉,酣暢淋漓。
“可惜破題差強人意啊!”顧儀嘆了口氣,旁徵博引地把這段話講了一遍,然後才道,“這是寶華九年的會試題目,當年有御史上奏,言僧道日益為患,要求天子遣散僧道,肅清朝政,後被天子申斥。半個月後的春闈,就出了這道題。”
“是詆譭聖賢嗎?是詆譭了大道!道可道,非常道,這世上有聖賢之道,為臣之道,為君之道。而聖天子所行的,就是不可詆譭的日月之道!我等為臣子的,要像敬仰日月一樣維護天子之道,才是盡到了為臣之道。”
那御史指責天子,就是沒有盡到為臣之道,後來看了一甲學子的文章就告老還鄉了。
顧玉成:……這麼看來,他還真的是離題萬里。
“倒也不能怪你,你生在清平縣,距離京師將近千里,自然不知道這考題背後的情狀。”顧儀將書卷成筒狀,在手上拍了拍,沉吟道,“這樣吧,從明日起,你下午就多加一個時辰,專看歷年的試題和邸報。”
加了課業,顧儀又教學生破題:“這一篇文章才四五百字,看似不長,然而考官判卷,要在一日夜裡看數百份甚至上千份,哪裡能挨個看下去?寫得好的還看不過來,何況是破題不對的?一眼就得扔到地上,不會取中。”
他自認是個風流人物,當初縣衙收徒,也是看中顧玉成應對得當,少年捷才,雖粗布舊衣難掩灑脫之態,這才見獵心喜,收為學生。
沒想到相處下來,發現這學生非但不是個風流才子,還格外老成持重。每日裡勤學不綴,不叫苦不叫累,學什麼都快,就是不會作詩。
甚至沒什麼學作詩的慾望和才氣,做出的第一首七言詩,就把顧儀想跟學生詩歌唱和的美夢打個粉碎。
顧儀甚至懷疑,初見面的那點印象,就是這學生此生最風流恣肆的時刻了。
好在今天的文章給了他信心,那種文脈貫通的氣勢和胸襟,不是庸人能有的。且這學生最是尊師重道,他的文章都能出口成誦……
顧儀心中滿意,也就講得格外細緻,將破題的幾種方式,包括正破、反破、明破、暗破等都一一詳解,末了又佈置作業:“你近日只練破題,先以‘不以規矩’和‘用之則行,舍之則藏’為題,各破五道出來。”
顧玉成領了今日的作業,又拿了《書集傳》歸家,就在書房裡做起了功課。
這書房面積不大,但乾淨整潔,靠牆是個簡單的書架,放著顧玉成原有的書和後來進學抄寫的書籍。
靠窗是新打的榆木桌椅,雖然木料和做工都一般,但高度合適,椅背還有弧度,比時下流行的椅子好坐許多。王婉貞還用碎布和棉花給他做了個靠墊,正好託著腰部,久坐也不累。
顧玉成直到點了蠟燭,才堪堪將十道破題完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幾下後去堂屋裡吃飯。
飯後,顧玉榮揮舞著小棍子在院裡來回跑,“噠噠噠”喊個不停,顧玉成則找了塊板子,用刀劈了個半尺見方的倒計時板子。
今年是寶華二十六年,如果天子不改年號的話,寶華二十八年就是大比之年。年初考完院試,到秋天考鄉試,然後隔年的春天考會試。
這三場考試跨度幾乎一年,是全天下讀書人博取出身的戰場。
顧玉成本以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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