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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敗給了那激烈的中樞反應。
咳起來的時候，彷彿身體也已經不是自己的，完全由另一個人接手操控。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忽地感覺背上被人輕拍著安撫。
乾嘔緩緩停下來，耳邊嗡嗡發鳴，喬微聽不清聲音，視線裡也全是因咳嗽而湧出來的淚光。
她花了點時間將神志找回來。帕子擦乾淨唇角，轉頭。
是阿生的媽媽。
“阿生說你一直在咳嗽，叫我進來看看。”她遞過一瓶水擰開蓋子，“給你漱漱口。”
喬微想說謝謝，可聲帶彷彿失聲般，一時發不出音節來。
“化療一開始都是這樣，沒關係，反應會越來越小的。”女人安慰道，“我們阿生也是這樣。”
年輕母親沒說出口的是。這同時也是一個迴圈往復的過程，等到不舒服的狀態消失的差不多時候，又到了下一次化療時間。
區別就是，病人會慢慢習慣起來。
喬微在洗手檯拍了把臉提神，臉上的紅潮沒有消散，入口的礦泉水彷彿是鹹的，帶著一點腥澀，海水的味道。
她儘量忽略這種感覺，直接吞嚥，也許是冰涼的液體安撫了喉道，總算能說話了。
喬微道完謝，再出門，小孩正眼巴巴蹲在洗手間門口。
“姐姐！”
他小跑追上來，輕聲分享，“我媽媽上次買小番茄給我吃，吃了就不噁心啦。”
“好，我會試試的。”
喬微緩下步子點頭，開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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