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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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節敗退，組成的防禦在那墨綠色液體之下完全無法阻擋，蕭塵雖然理解對方的苦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可他實在沒辦法向對方妥協，所以其自從對抗庶老仙開始就沒打算停過，也沒打算讓對方理解自己。

兩者出手之餘，首先遭殃的便是蕭塵，地級洞魂丹消耗速度隨著他修為爆發猛然加快十數倍，本能支撐一段時間維護靈魂的靈丹更是在蕭塵主動之中直接破碎開來。

同時那焚獄煉魂炎剎那反噬，所有的火焰化為墨水沾染蕭塵靈魂，其肉身之力皆盡爆發，轟鳴震盪的肉身不再理會，當即焚獄煉魂炎不要命了般煉化著他靈魂。

靈魂雖然玄妙，毒也更難解開，可對於靈魂法則擁有獨到理解的蕭塵而言，反而更為輕鬆簡單一些，相對於半吊子的肉身，靈魂才是他最擅長的一方面。

“你瘋了！？”

庶老仙好似從蕭塵身上看到了一股言語無法形容的狠辣，那等敞開靈魂，任由烈焰焚魂之痛在神武界也不多見。

抽魂煉魄，只有極其殘忍的酷刑才會這麼做，那等承受的痛楚已不是深入骨髓靈魂，而是直接灼燒赤烤靈魂，一個不慎靈魂必將灰飛煙滅。

向來果斷的蕭塵給人一種動輒便不要命的態度，這番對待自己殊不理智，不到生死關頭，鋌而走險就有些不敢苟同了。

奈何蕭塵就是這麼決然的做了，天道之毒困擾他已太久，雖然中間他曾利用天道之毒巧妙化解過一兩次危機，但終歸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虛無空間，雖然還未達到那真正的虛無地步，僅僅小範圍內空間，能讓蕭塵與世界隔離開來，第一時間他不選擇打斷庶老仙，便是因為其在感悟虛無的玄妙。

他不認為虛無就是那和天道完全隔離開的一個空間，對於空間或者大道的認知，衝突點就在於這裡，既然虛無在天道之外，豈不是代表著虛無就不會經歷生滅？

萬物有生滅，包括法則亦是如此，晉升散仙境，蕭塵的眼界提高太多，他不會聽風就是雨，某些公認的道理和所有人都理解的玄妙，在他看來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或許對他而言便是如此。

虛無既然沒有了生滅，莫非不就是他不停腳步的緣由，也是萬古不朽，長生之道才能保持著的一種狀態？

可這虛無有生滅，因為只有這四座陣法運轉之餘才會產生這片空間，既如此，四座陣法便是誕生這座虛無的根源，若陣法停止運轉，也就代表著此地衰亡。

所以，此地那等虛無之感，或許達到圓滿無上時，才能成就凌駕於天道之外的存在，可現在給蕭塵的感覺，便是那天道對他降臨的不詳。

……

庶老仙愣神的剎那，蕭塵的靈魂已完全成為了漆黑，那抹猙獰的疼痛好如萬蟻噬髓再加上千刀萬剮，血肉被一把鋒利的刀子劃破縫合，週而復始。

“不要！”

可庶老仙卻是知曉，蕭塵接下來將完全抹除天道之毒，而她同樣感受到，本身便代表著不詳的她，好似被那天道利用了。

種種巧合之下，庶老仙看透了某些事情，其中便是在這片空間裡，若蕭塵不能夠將天道之毒完全清理乾淨，只要此地停止的片刻，他必死無疑。

那等徹底爆發的劇毒，不用片刻，或許只是呼吸間蕭塵的壽元將消散殆盡，從而身死道消，此地看似有利於蕭塵解毒，實際上就是一個陷阱。

不過別說蕭塵，就連庶老仙也不知道，她所謂的把握和掌控，對蕭塵而言天大的好事竟成了一個陷阱。

但庶老仙依舊不會放棄，當即只見庶老仙那入侵到蕭塵體內的液體，隨著一滴翠綠色的液體飛出，濃郁浩瀚而又磅礴的生命氣息剎那席捲蕭塵肉身。

“一滴本源足夠你肉身不壞，天道之毒，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