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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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風起！

風是無憂風，吹動出來的不是漠漠黃沙，而是那極為濃郁的靈力，伴隨種種聲樂鳴響，天空蔚藍，千瘡百孔大地在風動中漸漸恢復山清水秀。

一戰死傷太多，無數修士化為黃土。

漠漠黃沙聞鬼哭，茫茫白骨少人收。

似天地在歡喜，似天地在哭泣，更似人族的勝利使然，吹動那滿天朝氣。

吹奏而起的風，肉眼可見中，一絲絲透明利刃劃破長空直奔蕭塵而去。

透明利刃似虎龍咆哮，似落葉飛花，炫彩無比，美奐絕倫。定眼望去，蕭塵身前一條精緻的龍脈雛形漸漸化形。

凝龍脈！

龍嘯昇天，金龍纏繞，靈力波動轟鳴，蕭塵聞聲腳踏七彩祥雲，身後彷彿無數天仙奏樂，天，亮了。

天道降臨，蕭塵做出的動靜太大，亦是天道無法容忍的，饒是蕭塵斬斷天道第一次出手，可這第二次的降臨，卻是人心。

民以君為心，君以民為體。

蕭塵不懼天道，亦是不將天道放在眼裡，可那無數修士卻是帶著種種雜念。

不破不立，劫後重生，蕭塵太過於張揚，就算天道無法直接針對蕭塵出手，但那綿延無數黑影的修士斷然不敢違背天道。

想要改變一個人，那是痴人說夢，更何況以小我大我為中心的修士，他們臣服，可卻更為心驚如今蕭塵的舉動。

“膽敢影響朕江山社稷，乃至，民心……”

“狹隘寸目，阻朕大業，乃其一之罪！”

“敬你，乃人道，爾卻無情，此乃其二之罪！”

“吾今登基，造福萬靈，爾百般阻撓，此乃其罪之三！”

懸浮在半空的蕭塵神情秉然，出口宣說，以無上帝威之勢，羅列種種罪狀。

雖然他心理很清楚，以他現在實力斷然無法與天道抗衡，乃至於決然不可能做到。但蕭塵更是毫不畏懼，其意志堅金，思緒寧靜，無上心法運轉，氣勢不斷攀升，身前凝聚而起的金色神龍雖出不穩之勢，可如今蕭塵爆發中，斬天劍上再次瀰漫而出驚天威能。

一劍，斬斷天道恩怨。

一劍，斷滄海桑田。

一劍，顛覆乾坤。

洛神等人目光之中連連閃爍精芒，隨著蕭塵氣勢越發強勁，雖沒有他與鯤鵬交戰時爆發的璀璨，但卻吻合了某種至理般，從其身上帶著說不出神韻。

“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宣告與天道對抗？”

疑惑浮現而出，那些現在還能夠冷靜下來的人不多，他們之中無一不是高等武界佼佼者，蕭塵造成的舉動極為不理智，以至於他們根本不知道蕭塵究竟在想些什麼。

無數修士心神盪漾，天道無形的威壓籠罩在每一個人心頭，他們為之膽寒，為之恐慌，更是為之不敢臣服於蕭塵，哪怕蕭塵的舉動瘋狂無比，他們亦是心生忐忑，不敢公然抗衡天道。

“念破法斷滅，心念初使然。”

“吾輩修士，與人爭，爭那一線生機。”

“吾輩修士，爭於地，爭那兩口資糧。”

“吾輩修士，與天爭，爭那自在長生。”

“爾等畏懼，心生恐慌，天棄之地渾噩終生，法無可傳，修無可修，壽元終枯，一抹黃土。”

“畏之恩情也，忘之本我也，吾輩修士，低頭則永世難見天日。”

“以人族氣運，破囚牢，化天棄！”

修者所爭生機，並非是某一個人的生機，而是從出生到能夠修煉，一線長生永恒生機。

與地爭，資糧則是代表天材地寶功法秘術以及靈晶。與天爭，敬天而不懼天，天道便是如此，能夠敬重卻是不能懼怕。

蕭塵說道這裡，彷彿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