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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聽了一陣失神：“魂體超越一切空間，永恆逍遙自在？”
他不禁想到寒冰仙帝，不就是魂念無矩，瞬息跨越無窮空間來到他身前，將他打的墜入浩瀚虛無，從而被天石接引到青天世界。
“你說的神也好，仙也好，對這個境界的描述都一樣，只不過稱呼略又不同。”
青天嘆道：“仙名為大羅金仙，神名為大羅古神，天則名為大羅真天。”
“好了，你還可以問兩個問題。”
“真祖是什麼境界？另外大羅之上，可還有境界？”
林牧收斂心神道。
青天看了林牧一眼：“你問了兩個問題，但姑且算是一個問題吧。”
“真祖之境，為法境，須鑄造自己的法界，至於大羅之上……”
說到這，青天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滄桑：“大羅之上，為一片虛無，似乎大羅就是盡頭，亙古至今，還沒有人觸控到更高境界。”
“這麼說，大羅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
林牧凝聲問道。
“不知道。”
青天道：“我只知道，大羅並非真正的永生，否則蒼天就不會隕落。”
林牧心中也不由一陣唏噓。
永生？
這世間，真的有永生嗎？
強如蒼天，如白靈域，已達無上之境，一個個最終還是隕落，逃不過死亡之劫。
普通修行者就更不用說，僅僅在青天世界，死於奪天之戰中的君主和真王就令人觸目驚心。
“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吧。”
平復感嘆後，林牧帶著一絲緊張問道：“我如何才能迴歸我所來的世界？”
“不知道。”
青天第二次搖頭。
林牧不由一滯：“你可是青天，會不知道這樣的小事？何況當初是你把我引來這的，難道就沒辦法送回去？”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
青天神色沒什麼變化，“至於我能將你引來，是因為有天石做引線，現在沒有任何東西做指引，外面是無盡的虛無，就算我也不知你所在的世界在哪，又談何將你送回來。不過她既然曾經來過這個世界，必定會留下一些線索，你去尋找的話，未必就不能回去。”
“那我換個問題。”
林牧雖然有些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好。”
青天點頭。
“如何才能到達大羅之境？”
對於法境，林牧已摸索出了門道，但對大羅之境，完全一頭霧水。
“緣法。”
青天言簡意賅。
“你這也太糊弄人了吧。”
林牧不滿道：“那你告訴我，你當初是如何成為青天的？”
“找到屬於自己的真理，然後將自己的真理，變成整個世界的終極唯一真理。”
青天道：“這樣的缺陷是，一旦你的真理無法滿足世界的變化和眾生需求，那就會像蒼天一樣，被世界和眾生拋棄甚至推翻。”
林牧陷入沉思。
他想到了神，想到了仙，想到了白靈域。
黑暗森林，最初是古神時代，但神道最終滿足不了世界變化和眾生需要，最終被仙道取代，後來仙道似乎也是這樣，再次引來仙土崩塌浩劫，被白靈域推翻。
白靈域時代，眾生進入修煉靈氣時代，也就是靈道。
可顯然，靈道經過九個紀元後，也承載不了時代的變化，已瀕臨崩塌。
“這世間，難道真的沒有永生？”
林牧感到深深的惆悵。
就算大羅強者，一個個也無法真正不朽，一旦被時代拋棄，就會沉淪隕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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