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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窩,摩挲了兩下,說:“我知道你眼下的心思都在大陳,沒工夫考慮兒女私情,我可以慢慢等,但我們不要有爭吵,不要有誤會,不管將來遇見怎樣的人或怎樣的事,我都不會像我父親那樣賭氣,你也別像薛嫚那樣放棄,行不行?”
薛瓔喉間一哽,突然覺得內心酸澀無比,而她此刻身處的這個懷抱卻寬厚溫柔,像能撫平一切似的。
她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身,默了默點點頭,說:“嗯。”
第48章
魏嘗把她送回房就走了。
薛瓔本道憑他一慣行事作風, 翌日臨行前還得再來辭別一趟,結果倒是她自作多情,等覺得時辰晚了, 踏出房門一問, 才知他天不亮便已啟程。
昨夜倆人沒再說別的話。她每次碰上衛厲王和薛嫚的事都情緒反常,抱完他之後又覺懊悔, 所以後來一路都沒開口。
也是臨到這時,她才記起自己都忘了叮囑魏嘗一句, 去時路上注意刺客。
畢竟秦家大約也摸清了她接下來的路數, 絕不願意她成功籠絡到平陽侯。
但轉念一想, 她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叮囑之後,不過換來他一句沒臉沒皮的“把後背交給你, 我放心”。
所以薛瓔也沒派人捎口信,轉而替他掃清後背。——她在朝堂上越是大刀闊斧,秦家也就越無暇顧及別處。
幾天時間,薛瓔徹底打垮了趙家。
原本半里坡計劃實行前, 她對趙氏子孫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那個要求趙赫拿出北境兵防圖的交易,是給他最後的機會。
倘使他使詐,拿來一張假的兵防圖, 或在信件到手後拒不交出,她應該會選擇留他一命。
但他沒有。
北境靠近匈奴,那處的兵防關係到整個大陳的存亡。趙赫為將多年,不會不知它的要緊。今日他能把大陳的命脈輕易交給平陽侯, 來日便也能為了身家利益通敵異族。他這番行徑,已與叛國無異。這樣的人,薛瓔保不起。
她自認並非良善,身在此位,也做不得良善,所以將趙赫諸般罪行一一累上,再添一條通敵叛國,把假造的證據交給廷尉府與朝臣定奪。
長安霎時滿城風雨。短短几天,曾是功臣集團中鼎盛門族的趙家迅速蕭條下去,滿門子孫家眷皆被捕入獄待審,等侯朝廷的宣判。
有人因此記起薛瓔及笄大典上卜出的那句“將生兩心”,一時竟不知是老天早早有意,還是上位者翻臉無情。
只是她到底還是存了一分情面,以替冀州百姓祈福為由,稱罪不及小兒,且待庭審過後,凡願意脫離趙家的無辜女眷,皆可在永不入長安的前提下得保性命。
魏嘗回來那天,已是仲夏末旬。午後下過一場雨,疾雨之後,天急急放晴,蟬鳴復又聒噪響起,鬧得人不得安寧。
公主府僻得清淨,早先儲存的藏冰也通通拿來解暑。薛瓔沒出門,在庭院裡陪魏遲練武。
這孩子自打上回夜裡被人劫走,就有了後怕,覺得該練練功夫,變得跟阿爹一樣厲害才好。
這是好事,她當然也不反對,隨手指派幾個羽林衛教他,讓他從扎馬步學起,天天烈日下紮上兩炷香,夠打磨筋骨,又不至吃不消。
魏遲扎完馬步,跑進廊下陰涼處,問薛瓔討冰酢漿喝。
她說“不行”,給他斟了碗溫白水,又叫人替他擦拭滿頭的汗。
魏遲熱得滿臉通紅,因這陣子日日得她作陪,親近之下也就漸漸沒了形,蹭著她胳膊一副打滾撒潑的架勢,嚷說:“不喝這個,要冰酢漿,很冰很冰的!”
薛瓔不為所動,低頭看看他:“你阿爹以前許你喝?”
他腦袋一垂,下巴墊在她膝上,喪氣搖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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