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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混戰的局面。當時還是陳國的大陳,與如今的衛國,皆是彼時一方強雄。
而在大陳兼吞列國的歷程中,曾有一場非常著名的戰役。
三十年前孟夏,同為六國之一的宋國興兵伐陳,卻慘淡敗退。親征的宋哀王面對陳國大將傅戈的反擊,一路就近逃往衛境,向平素交好的衛國求援。衛厲王應援出兵,與宋共抗陳軍。
傅戈不敵,遭困三日三夜,遺言都交代了,卻於千鈞一髮之際得了生機,突圍而出,一舉斬殺兩位國君。
絕地反擊,劍斬雙王,傅戈一役成名。陳國經此躋身六國前列,令眾諸侯聞風喪膽。這片大陸的歷史,也從這一戰起生出了轉折。
薛瓔與所有皇家子孫一樣,視此戰為大陳榮耀,直到去年,她翻開那捲簡牘。
簡牘上邊提及了陳國滅宋的策略,說最好的辦法,便是誘為人魯莽的宋哀王親征伐陳,繼而蓄勢反擊,擇衛道追敵。
擇衛道。看似普通的三個字,卻說明衛境邊上那一役,實則是她陳國的有心設計。也就是說,傅老將軍理應開始就是奔著一箭雙鵰去的。
可既然早有預謀,又怎會被圍困三日之久,甚至箭盡糧絕之下留下遺囑?
薛瓔心有不解,翻遍史典,仔細研究了當年戰役雙方的形勢,最終卻得出結論:那一戰,宋與衛佔據了絕對的軍事優勢與天時地利,若非兩位國君想不開自盡,根本不可能輸。
出於疑問,她前往傅府,向傅洗塵的父親,也就是那位年事已高,纏綿病榻的傅老將軍詢問了當年經過。
不知是不是病糊塗了,傅戈說,他並無“擇衛道”的預謀,見宋國得衛國相助,還曾懊悔自己年輕氣盛,忘了“窮寇莫追”的教誨。之後能夠翻盤,純屬僥倖。
薛瓔心情複雜地離開了傅府。
世人都說傅戈是大陳的神話,她從前也這樣想,但原來他只是個普通人,而那一場勝仗,恐怕才稱得上奇蹟,一個至今無法解釋的奇蹟。
所以這一次,她向天下人提了一問,問三十年前,宋國究竟為何會輸。
方才兩個多時辰,她已聽過無數對大陳的溢美之言。現在,她想等一個新鮮的答案。
薛瓔重新坐回高臺,在几案上鋪開了簡牘。主事官見狀,忙朝底下傳話。
高臺下很快傳來個不疾不徐的聲音:“在下以為,宋國敗於‘陳擇衛道’。”
薛瓔擱在木牘上的手微微一僵,指頭恰好摁在“擇衛道”三字邊緣。斑駁的日光投射在眼前,她整個人卻如靜止了一般一動不動。
原來衛國之行並非一無所獲。她想要的線索,早就出現在她面前。
四下寂寂,眾人暗道不聽鈴響,難不成答中了?可“陳擇衛道”又是何意?明明是宋人自己往衛境逃的啊。
就在眾人忍不住交頭接耳時,薛瓔開口了:“且不論我大陳究竟是否自取衛道,衛為宋友,何以反成宋敗亡的緣由?”
她聲色清冷,但細細聽來,卻終於起了那麼一絲波瀾。
魏嘗沉默了一下,為難道:“長公主,這是第二問了。”
主事官當即色變:“大膽!長公主問話,豈有你一介布衣拒答之理?”
他本道如此一喝,臺下一副窮酸打扮的人必然嚇得屁滾尿流,不料魏嘗蹙了蹙眉,搭都沒搭理他,只問薛瓔:“既有第二問,那麼我的第一問,是答對了?”
薛瓔淡淡一笑:“隨口一問罷了,公子想多。”繼而斂色起身,收攏簡牘,與主事官道,“本宮乏了,今日就到這兒吧。”
她說完便轉頭下了高臺,底下眾人一頭霧水,有機靈的起頭下跪,接著就嘩啦啦跪了一大片,唯獨魏嘗一個站著不動,眼光牛皮糖似的粘著她。
主事官忙跟上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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