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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武藝,原來他左手使劍,竟比右手還精妙……若非一心死遁,這天下……”
他說到這裡驟停,惋惜歸惋惜,卻到底記得立場,疲倦一笑道:“老臣糊塗了,一時失言,公主莫怪……”
薛瓔卻沒大在意他這話,思路一岔想到了魏嘗。
衛厲王其實是個左撇子麼?魏嘗倒連這一點也繼承了他。
念頭一閃即逝,她因出神沒說話,傅戈以為她動怒了,忙要請罪。她攔住他道:“將軍不必惶恐,我也是這樣想的。那樣的人物確實堪為天下之主,不過心思不在這一道而已。”
傅戈說是,當年舍下王位,背棄宋國,竟就為換取一名巫祝。
薛瓔聽到這裡一愣:“巫祝?什麼巫祝?”
傅戈說,就是大陳那位傳聞可通天的巫祝,助衛厲王假死後,他手下副將就奉命把這人密送去了他那處。
薛瓔就更納悶了。魏嘗當初並沒有向她提過這茬。在衛國與陳國的交易裡,竟還有這樣一環嗎?
她問衛厲王為何要這名巫祝,傅戈卻答不上了,她只得暫且擱下疑慮,又陪他講了會兒無關的話,直到看他說累了,才抽身退出,叫來候在外頭的傅家人。
一干女眷及子女頷首默送她離開。
薛瓔心裡惦記著傅戈方才的話,走到一半忽然停下,回頭招來傅洗塵。
傅洗塵上前去,聽她沒頭沒尾問:“你的劍法是誰教的?”
他答:“家父。”
薛瓔長睫一顫,電光石火間腦袋裡閃過個離奇的念頭。
剛才傅戈說,他助衛厲王假死時,在他心室邊上刺了一劍。而她初遇魏嘗時,他的心室邊上也有一處深達寸許,兇險異常的劍傷,且看手法很像傅洗塵所為。而傅洗塵的劍法,又是承襲自傅戈。
這兩件事之間,有可能存在什麼關聯嗎?那個轉瞬即逝的念頭劃過腦海,她卻沒抓住它。可能是太離奇了。
見她神情凝重,傅洗塵問:“殿下臉色不大好看,出了什麼事嗎?”
她搖搖頭示意沒事,叫他趕緊進去陪傅戈,而後自顧自出了院子,臨近府門,卻一眼望見魏嘗站在外頭,牽著馬來回來回踱步,看見她出來,一下站直了身板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她。
薛瓔的心忽然沉了下去,方才一路醞釀的僥倖通通煙消雲散。
她剛剛在想,這麼久了,魏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瞞她了。
雖然巫祝那一環有點奇怪,卻可能是事關衛厲王私事,魏嘗身為人子也不知情,所以沒提而已。
可現在,遠處那人的焦色表露得太明顯,根本藏也藏不住。她替他找的藉口,忽然就沒法說服自己了。
他早知她會在傅府得到什麼訊息,所以才趕來的?
但她現在還一頭霧水。他到底瞞了她什麼?
薛瓔對上他的眼色,心底動了個念頭,面無表情上前去,看了眼一旁幽深的窄巷,說:“跟我來。”
魏嘗心都快跳飛了,僵著腿跟上去。
她站定後回過神,微微仰頭,盯著他苦笑道:“魏嘗,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他哽了哽,飛快搖頭:“不是……我……”
薛瓔的心沉得更低。
這下倒是不用演了,她徹底認栽了,閉了閉眼,雙唇打起顫來,說:“是挺好騙的。”默了默又咬著牙道,“幾次三番……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人?”
魏嘗本還存了點僥倖,一聽這句“把我當什麼人”就慌了手腳,想她當真什麼都知道了,趕緊解釋:“我不是故意瞞你那麼久!一開始是因為巫祝告誡我,如果把這事告訴你,我就會回到三十年前,什麼都沒有了,我才拼命扯謊。直到昨夜,參星觀的女觀主說這些都是騙我的,我才徹底放心,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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