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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的時候，項南也沉默了。
荏苒欣喜之餘，見項南面色有異，便道：“怎麼了？”
項南嘆了口氣，道：“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我自己也做過一些猜想，但這些猜想你可能聽起來會有些絕望。”
那荏苒急忙死死的抓住項南雙臂，怕他會突然丟出一個讓她悲痛欲絕的事實。
項南心裡也為了自己這個猜想，而感到無比痛苦。
可面對著這個對他用情至深的女人，他必須說出來。
項南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懷疑，也許，我的確不是你所認識的老白。”
荏苒慌了，忙道：“不可能！你一定是的，求求你，你一定要是老白，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如果你不是老白，你怎麼會知道你前世是白牧塵，你怎麼會知道你曾經作為我器靈時，所擁有的記憶。”
項南嘆道：“這一切，也可能是另一個巨大的機緣巧合。”
“也許，我是另一個完全不相關的人，我並不是白牧塵，我是一個你不認識的陌生人，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陌生人。”
“也許，在我死亡之後，遊離在陰陽兩界的時候，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與你的器靈老白，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聯絡。”
“並讓我，獲得了老白的記憶。”
“可能老白已經死了，但我卻帶著他的記憶，重生在了項南身上，並讓我誤以為這段記憶是屬於我自己的，堅信我自己就是白牧塵。”
荏苒又哭了起來：“為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理由做這樣的推斷。”
項南冷靜了一下，道：“有一個鐵一般的事實！這個事實，叫做時間。”
“從白牧塵的死亡，到項南的重生，之間只相隔了短短的三到五年的時間，這沒錯吧。”
荏苒慌亂的點頭。
項南道：“可在我那段，作為你器靈的記憶裡，這段時間遠遠不止五年！”
“我剛成為你器靈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連武道都沒有入門的小女孩兒，我陪伴著你一直到你長大成人。”
“並見證了你一步步成為魔皇月初，這之間，少說也有三十年以上的時間。”
“從白牧塵死亡到項南重生，只有五年，而老白做你器靈的時間，卻有幾十年。”
“在時間上，這是矛盾的。”
荏苒抬起頭來，道：“原來，你想不通的，是這個……”
項南點頭道：“這不就是不容置疑的，鐵一般的證據麼。”
荏苒擦了擦眼淚，並後退了兩步，道：“關於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但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可能，聽完了我的解釋之後，你會想要殺了我。”
項南忙道：“怎麼會呢？我就算殺誰，也不可能殺你啊，你是我最愛的女人。”
“哪怕我並不是真正的老白，可我也繼承了他的記憶和他的感情，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荏苒點頭，道：“我相信，但……你先聽吧。”
“其實，你那段有關於器靈的記憶，並不是發生在這個世界的，嚴格來說，它不是發生在這個夢境世界。”
項南一驚。
荏苒道：“你作為白牧塵死後，轉世重生成為器靈，但卻是轉世到了神域。”
“你想的沒錯，我是神域的人。”
項南猛地後退了幾步，這個訊息，讓他無比的震驚，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毀滅了人類的神域神靈！又企圖毀滅夢境世界的神族！那些自己一直以來，都必須要殺的神族！
荏苒，居然是其中之一？
這個訊息，對項南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那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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