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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宵抬眼看向皇帝,雨勢讓他的目光清淺而疏離:“後宮不得干政,她做了。內侍不得干政,奴婢也做了。皇上從前不介意,因為她有足夠的謀算與您並駕齊驅,且懂得進退。而奴婢這個舊時之人的存在,是陛下對太后過度干涉的反抗。”
“在漫長的時光裡,身邊的人都開始改變,而奴婢身上有關她的影子,慢慢清晰,比後宮裡的每一個人都要清澈,卻彷彿不曾有所改變。她的獨立、聰慧,甚至是停留在從前的美貌,定格在從前的美好裡,陛下開始覺得,那個人才是最難得的。”
皇帝心底的倒刺被觸動,抬眼望著這樣的雨天裡天際緩緩升起毛月亮,只覺一脈花落人散的兩失之感。
越靠近長春宮,越覺得在這廣闊的後宮裡,竟沒有一處能使他安心的所在。
他的怒意薄薄的,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秦宵,你放肆了。”
秦宵緩緩一笑,無所畏懼,也是因為貼身之人,更懂皇帝每一年心態裡的變化:“所以,陛下至今留著奴婢。並不是誰都敢讓陛下在想聽到她的時候,就能聽得到,不想聽到的時候就聽不到的。”
輦在雨中行走的緩慢,皇帝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天色漸漸暗沉,卻有月芽初上,有薄薄的光影銜接了西下的日光。
綿綿細雨讓四周的空氣變得溼而冷,初冬的寒意隨著徐徐的風似要透過繁複的華服,把身心都沉溺了一般。
等到皇帝趕到的時候,華妃邵氏已經昏過去了。
他冷著面色進了內殿,看了眼瓜瓞綿延幔帳內的華妃。
華妃那張白梅一般清麗的面孔在蜿蜒了滿枕的鴉色青絲的映襯下,蒼白的幾乎透明,眉心微蹙,並未因為昏睡而斷絕了夢中的痛苦。
錦被相覆,氣息羸弱,彷彿承受不住錦被的重量,隨時就要消散。
皇帝緊繃著下顎,睇了眼跪了滿地的后妃宮人,也不叫起,只問向一旁兩撇小鬍子的劉院首:“華妃如何?”
劉太醫搖頭道:“孩子已經打下來了,是、成了型的小皇子。華妃娘娘失血有些多,好在娘娘底子好,沒有性命之憂,好好將養著,不會影響再次有孕。”
皇帝后嗣凋零,皇子二字觸動了他的神經,眼底瞬間有幽藍怒火竄起。
秦宵揮了揮手,帶了太醫和宮人出去。
殿內血腥氣濃重,殿門沒有關,溼冷的空氣一陣陣撲進來,捲走幾息滯悶,皇帝在視窗的青蓮交椅上坐下,默了良久方問向皇后:“聽說當時華妃跌倒,皇后和靜妃在側,怎麼回事?”
皇后眉心一顫,回頭看了眼殿外,依然沒有太后或者太后宮裡的人過來,心底的慌亂慢慢自胸腔蔓延:“臣妾當時正在想下個月太后壽誕要如何籌備,也未看的真切,許是雨天打滑,華妃沒站穩。”
她將太后二字咬的清晰。
是提醒皇帝,更是提醒殿中的后妃。
皇帝口吻淡淡的,語意卻帶著雷電凌厲:“長春宮來回稟的時候尚未下雨,如何會打滑!”眸光一轉,指了藍靜妃,“你看到了什麼,你來說!”
靜妃一怔,下意識先看了眼皇后,喏喏道:“臣妾當時離皇后娘娘和華妃有些遠,看的不是太真切。”
皇帝不耐:“你只管說你看到的。”
皇后轉身盯著靜妃,在皇帝看不到的角度鳳眸微微一眯,眸光細碎而倨傲:“是啊靜妃,看到什麼只管說。”
靜妃仰頭看著皇后,瞳孔一縮,旋即垂首,養的蔥管兒似的指甲上塗著降紅色的蔻丹,燭火昏黃下襯的那雙素白手上的歲月痕跡清晰不已:“臣妾、臣妾……”
文容妃住在文秀宮,與長春宮比鄰,也是聽了訊息過來看望的。
她怯怯的站在殿門口,小巧而溫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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