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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好不容易掛掉電話，桌上的早餐已經溫熱，不過也剛好入口。龔特助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比起這幾天在米國除了睡就是吃，過著豬一樣生活的宋卿來說，這段時間他的臉色反倒不好看，眼睛裡都是血絲。

宋卿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扔，看著他，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非常放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誰把精氣給吸走了呢。”他調侃著龔特助。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但笑不語，看了看擺在宋卿面前的早餐後，“早餐？”

“不吃了。”宋卿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掛在椅背後的西裝提起來，一邊穿一邊說，“我要好好的休息兩天，你也是，看看你臉上的黑眼圈，這麼重。放你兩天假，也好好休息一下。新來的這些管理層和技術人員，估計又會讓我們忙一陣子了。”

整理好袖口，然後開始往外走，至於領帶就直接不管等它在桌上放著，不過在經過會客沙發的時候，還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放在那兒的自己已經全部簽署好的檔案，不過想著反正等下都是身後的人要抱出去給旁人處理的，也就沒多想。

“——顧臨被我雪藏了。”

剛剛握到門把手的修長手指一頓。然後慢慢的鬆開。宋卿回頭，看向依舊站在那裡的龔特助，之前臉上的輕鬆愜意現在統統沒了蹤影，只有面無表情和濃濃的威壓直襲龔特助而去。

良久。

“我似乎有專門給你說過，一定，要把他，放在第一位。”

“是的。”龔特助點了點頭，沒有解釋什麼顧臨和宋氏在當時的情景。“所以這件事是我擅自做主的。”

“……你為了用最快的捷徑，所以把他推出去做了擋箭牌。”宋卿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面前的人永遠將權衡、利益、得失等等放在首位，……這一點，和曾經的自己一模一樣。然而當初的欣賞現在卻變成了厭惡和感到毫無人性和情理可言的冷血。

“是。”男人大方承認，“我確實不止這一個方案，但這個卻是最快看到效果的。”

最快爭取到時間，最快可以讓宋卿安全回國。對於他來說，時間越長代表的就是變數越多，人心永遠都是莫測的，誰也不知道這一刻剛剛保證了一輩子都不會傷害你的人，下一秒會不會就毫不猶豫的開槍。

宋氏……賭不起。

“對於這件事，我會承擔所有的後果。”龔特助慢條斯理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後，慢慢抬眼，“我會……”引咎辭職幾個字還沒出口就被腹部的劇痛給打斷，隨即是臉上的劇痛。

他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沒有摔倒。但眼鏡卻因為大力被打掉了。

“你這一年的假都沒有了。”高大挺拔的男人丟下這句話，摔上大門離開。

“……”龔特助擦了擦被打破的嘴角，忍不住嘶嘶抽氣，一面撿起微微破裂了的眼鏡重新戴上，一面微微嘆息。

“……哎，又沒有辭職成功。難道我這輩子就要為了這個我絕對不會承認的姓氏勞累一輩子？哎……”龔特助嘆息著，慢吞吞的踱到辦公桌前，看了看原本想要作為‘賄賂’一途卻一口沒動過的小籠包，用手拈了一個起來，扔進嘴裡，一面吃一面嘶嘶抽氣。

門從外面開啟，探出半個身子，龔特助瞄了一眼。不是自己的助理又是誰？

“……你不是說會在我被打的時候衝進來抱著他的大腿幫我求情嗎？”明明有些清冷的語調，卻怎麼都覺得有些埋怨在裡面。

“我明明說的是你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小助理一副無辜的神情依舊半探身在哪兒，一副絕對不會進來的模樣。

“……”難得的磨了磨後槽牙，微微眯眼，“你過來。”

“……”嗯，小助理往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