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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嬌娥,一起出現在人前時,那種視覺上的撞擊,若不是立在當場,絕難感受得到。
一時間原本正在說話嬉鬧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直看著淮陽王一路走得從容不迫,挽著王妃的手腕前去跟外歲請安。
劉淯看著崔行舟拉著眠棠的手一路走來,眼神也變得有些晦暗。
淮陽王向來是不會在人前跟女子親親我我我的。雖則他以前也經常攜著眠棠出入大小宴會,雖然舉止親切,但不會逾越禮節的太過親暱。
但是現在,淮陽王似乎打破了以前恪守禮節的禁忌,拉著王妃的纖手不說,還挽著她的細腰,簡直是一副捧著瓷娃娃怕碰碎了的樣子。
看著他望著王妃的寵溺神色,還真想象不出,他曾經對自己的王妃大打出手過。
於是不免有些機靈的夫人們有些頓悟,越發篤定淮陽王這是欲蓋彌彰。
不過崔行舟壓根不在乎別人是如何想的,他只是在明晃晃地告訴那個敢給他夫人遞字條子的人,這是他崔行舟的王妃,誰的馬車也接不走!
劉淯看崔行舟也來了,只連場面上的客套的笑容都懶得維持,態度冷淡道:“崔愛卿不是該巡視軍營嗎?怎麼來了這裡?”
崔行舟更懶得客套,淡然道:“公務處理完畢,自然可以回家休息,倒是陛下不是該在小西園狩獵嗎?怎麼來到了賤內的園子?真是讓人誠惶誠恐,蓬蓽生輝啊!”
一旁的綏王看著他們有些水火不容的架勢,不由得心裡一喜,順便閒閒地澆油道:“萬歲爺聽聞淮陽王妃在小西園做詩社,一時詩性大發,便來了此處,果然領略到了王妃作詩的風采,叫人看了就難以忘懷啊!”
柳眠棠飛快地瞟了一眼綏王,突然開口笑道:“綏王倒是又勾起了我的詩性,想要獻醜和詩一首呢!”
綏王一挑眉毛,道:“我居然能勾得王妃的詩興大發?自當洗耳恭聽。”
柳眠棠順手拿起作詩時,打拍子敲擊的缶槌,咚咚咚地敲了起來。那聲音彷彿是空蕩蕩的腦子在嗡嗡迴響。
只敲得在場的眾人都紛紛側目,詫異地看著王妃敲木魚時,她才開口誦道:“一隻鷸來,一隻蚌。互相鉗咬真是忙,一個老翁立一旁,手到擒來不慌張,不慌張!”
伴著最後一聲,才高八斗的淮陽王妃咣噹又敲了一聲,表示圓滿結束。
然後在眾人的瞠目結舌裡,她笑吟吟地問綏王:“還請綏王猜猜,您是那隻長舌的鳥,還是縮在殼子裡的軟貨,又或者是那個老而不死的漁翁呢?”
這種毫不客氣地指名道姓的罵法,真是滿京城裡難找!這他媽的是一詩三罵啊!既罵他長舌搬弄是非的鳥人,又罵他是個老不死的稀軟貨啊!
“你……”綏王氣得差一點就要掀桌子打人了!
一旁的眾人也聽得瞠目結舌,有些咬不準王妃是當著滿京城才子們的面前,認真地做了一首罵人的打油詩嗎?
不過李光才大人卻率先鼓掌道:“好詩!既用了鷸蚌相爭的典故,提醒世人莫要兩強相爭,讓心懷叵測之人渾水摸魚,又打破了律詩絕句的格局,返璞歸真,深入淺出,詩意雋永深遠啊!”
眠棠也很是欽佩地看著李大人,心裡很是替他嘆息,若是早在幾年前,李大人就有這種睜眼說瞎話,滿嘴阿諛奉承的功力,何至於當初被同僚排擠,哄攆出了京城?
不過李大人起了頭,於是阿諛奉承之言,便也接踵而至。
劉淯聽了柳眠棠的不著調的打油詩後,卻一時沉默了。
被柳眠棠毫不客氣的提醒之後,他也隱隱後悔,自己的確不該受了綏王的挑唆魯莽地來到小西園。
如今仰山的舊部一個個自恃居功甚偉,自成一黨,難以排程。他雖然先前罷免了孫將軍。可是他的舊部黨羽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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